“好好好!”莫西故连忙应着。
立马叫了医护去隔壁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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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嫂和盛管家听到消息赶到医院时,盛世还没醒,喻唯一则在隔壁房间输液。
看到喻唯一那张蜡白的脸,盛管家当即就绷不住了。
眼眶湿了。
孙嫂手快把他拉出了病房,塞了纸巾给他:“我服你了!小姐输着液,还要她来安慰你吗?快点把眼泪擦掉,四十来岁的大男人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这是担心少夫人!”
“而且这不叫哭哭啼啼,这是富有同理心,这叫感性!”
“另外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哭了?什么都要管,现在连我哭都要管。”
孙嫂:“……”
她睨了他一眼,懒得再看。
妇人伸手推搡着他去隔壁病房,“医生说姑爷很平安,只是还没醒。你过去看着,姑爷醒了就第一时间来叫小姐。”
“你推我干什么?”
“谁让你磨磨唧唧,快点去!”
盛管家停了擦泪的动作,眼眶红着往后垂眸瞥了孙嫂一眼,走的时候还絮絮叨叨:“不仅推我,还凶我——”
看着盛管家进了隔壁病房,孙嫂才重新推门折返。
房间里。
喻唯一坐在床头,靠着软枕。手背上还未结痂的针孔下边,插着新的输液针。冰凉的药水顺着输液管慢慢往下滴,进入她的静脉血管。
女人面色苍白。
嘴唇干涸。
神情冷淡疏离,坐在那一动不动,仿若一个会呼吸的捏瓷娃娃。
孙嫂原地站了半晌。
心脏疼。
她走到茶几旁倒了杯热水,走到床边,吹凉了些才双手递到喻唯一面前,“小姐,喝点水。”
喻唯一睫毛轻晃。
她侧眸,定定地注视着透明杯子里的温水许久,然后抬起头看向床边的人:“孙嫂,阿世出车祸了。”
“我知道的小姐,但是姑爷已经没事了,没有生命危险。”
“是的,没有生命危险。”
喻唯一低头重复了一遍。
她再次抬眸看向孙嫂,怅然笑了。
笑着笑着却哭了。
“我在锦绣庄园听到他出车祸的消息,我以为他会像爸妈一样永远离开。我真的好害怕,出事遇险的是我就好了——”
孙嫂心疼得手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