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脸有些发烫:缓了缓回:我可以帮忙,但是不一定有用。
【许今野】:试试吧。
【沈青棠】:我念什么?
【许今野】:随便,手边有书吗?
【沈青棠】:嗯。
【沈青棠】:是本诗集,也可以吗?
【许今野】:可以。
……
诗集是上次从图书馆借来的,博尔赫斯的《另一个,同一个》,书签置于中间的位置,她顺着翻开来。
这一首诗名是《界限》。
许今野打来语音电话,刚响起第一声,她慌张的像是小偷,心虚地看向门外,确定门是关上的,才将耳机塞进耳朵。
“听得见吗?”许今野的声音透过耳机,直接递进耳朵里,比面对面时,更低沉,大概因为失眠,也更喑哑。
沈青棠极轻的呼出一口气,语气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嗯。”
“我要是念得不好,没用的话,你可以随时叫停。”
“好,麻烦你了,”声音停顿了下,“沈同学。”
沈青棠鼓了鼓脸颊,给自己打气,放好手机,视线又重新落在纸业上,顿了下,开始照着铅字念起来。
“这些深入西区的街道”
“准有一条(我不知道那一条)”
“是我最后一次走过,”
“当时没有在意,浑然不劲不觉。”
“我遵从制定全能法则者的旨意”
“和一种隐秘又严格的规矩,”
……
少女的声线温柔干净,语调清缓,像是夏日里的涓涓溪流,树影落在水底,又被流动的水搅乱。
她应当是低着头垂着薄白的眼皮,睫毛投影下的眼影,加深卧蚕的折痕。
两颊粉白,有些稚气的弧度。
神情认真,每一个字吐词清晰。
沈青棠开始还有些紧张的,越往下念,倒不紧张了,一首诗一首诗往下念着,诗里的朦胧意境,令她入迷。
以至于门口响起脚步声,沈母推门进来都没察觉,直到沈母出声叫她,她猛地抬头,对上沈母问责的目光时,一时不知所措。
“妈。”
声线有些发颤,她合上书页,却并不敢去挂掉电话,怕自己的细微举动被沈母看出异常来。
“怎么这么晚还在看书呢?”
沈母手里拿着水杯,她起来倒水,路过沈青棠房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