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成璧吃了会儿，周棠宁开口问道：“周姨娘，你该不会是来这里吃火锅的吧。”
姜成璧最近忙得都没吃过一顿饱饭，放下筷子，又喝了一碗汤，才觉得活过来了。
她看着诱人的火锅，又看看周棠宁及她的一众奴才，开口道：“你这火锅，倒是做得挺地道，还挺会吃。”
“姜姨娘过奖了，都是从你的火锅店里学来的。”
“你们盛朝，一家人不是不同锅捞食，主仆不得一同上桌吗？你这世家女，怎么也让奴才上桌了？”
“还是周氏你出身商贾上，不配讲究这些礼节？”
周棠宁脸色一沉，没给她好脸色：“识珠和沈嬷嬷几人，是陪着我，护着我长大的，不是亲人，胜是亲人。”
“她们就是我的家人，关起门来，我们想怎么过，是我们自己的事。”
“我知道姜姨娘有自己的想法，也向来口出狂言惯了。”
“但在我这里，就要守我的规矩。”
“你要是没事，就走吧。”
姜成璧被这样直言，有些尴尬，但更高看了周棠宁几分，觉得她的人品信得过。
她伸手，从怀里掏出几页写满字的纸，递给她：“这东西给你，给我五十万两银子。”
识金一众：“w?1?9Д?1?9w！！”
识金忙起身，双手颤抖着接过，递给周棠宁。
周棠宁将椅子往身后拉了些，挪出空间，一页一页翻看。
姜成璧的字，还是那么辣眼睛，但错别字少了点，应该是青红和青月她们教她的。
她学习能力，也很强。
周棠宁面上还算平静，但内心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姜姨娘这次给的，是造纸的方法——
这个时代，造纸技术落后，材料昂贵，像将军府，用的都是布帛。
还有一些，是用竹简，更有的是用龟甲。
周棠宁见多识广，这种方法，她能看懂大半。
姜成璧见她看得差不多了，除了神色严肃，并看不出其他。
她最讨厌这种不动声色，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问道：“你都看得懂吗？”
“能懂大半，具体的，我要制作了再看，看是不是真能造出如你所说的纸张来。”
“你把材料准备好，我可以指导你们，一两天就能出成品。”
“周棠宁，实话跟你说吧，我要不是急着用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