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山村里,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往往媳妇就坐在丈夫的右手边,一是方便打汤添饭,二就是喝酒的话方便烫酒倒酒,这是年轻一辈子几乎不在意的细节,但又是老一辈十分自然而然的一个事。
白秀娘主动坐在那,已经是一种态度上的肯定了。
她立刻拿起坛子,给张文斌的大海碗里倒起了一杯,其实张文斌喝酒更喜欢大口喝或是插着吸管喝,但看着旁边这个娇滴滴的小厨娘那温顺又认真的模样,心里也泛起了一股子波澜。
就是这样,粗茶淡饭,又有娇妻在旁温柔贤慧的伺候。
其实这是多少男人简单朴实的愿望,系统里的万千怨魄多少都是这样的梦想,但这又是他们得不到的奢侈。
“当家的,你先喝碗汤看看好不好!”
白秀娘倒完了酒,又给张文斌盛了一碗汤,脸色发红声线都紧张得有点颤抖了:“这是小雪这Y头新学的,以前她可懒了不爱做饭,这两天缠着我学了这汤,没那么金贵就是普通家里的熬汤,你试试。”
一句当家的,证明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这个男人就是家里的男主人,这是鼓起勇气,属于她那个年代和思维里最直接又最是崇高的表白。
张轻雪一听是俏脸发红,她可是傲娇假小子的人设啊,骨子里的贤慧因为爱意也被激发出来,多少觉得有点丢脸可又期待着张文斌的评价。
汤色略黄浮着油花又淡色如茶,闻着就有一股似是药材的香味,张文斌抿了几口就一饮而尽,喝着略带苦味的汤水眼前一亮道:“清口回甘啊,你这汤准备的不简单啊,市里应该买不到这么好的炖料。”
“你能喝出来。”
张轻雪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立刻把锅给盖了起来,顽皮的挑衅道:“叔叔可不许拍马屁啊,这汤我们喝着都忘了那些炖料的名字,你能记得起来??”
这一说,林宁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过来,白秀娘也露出了期待又好奇的模样,有点发痴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张文斌也回头看着她,看得她有点羞耻的低下头才抿着嘴说:“这是老番鸭的汤吧,青头番鸭老了肉质发柴带腥不适合食用,在过去都被认为是大补之物,其实就是鸭子下蛋舍不得吃,非得到了下不了蛋才吃。
不过炖起汤味道确实很不错。”
姐妹俩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林宁更是说:“这是我们昨天一早回乡下,托邻居买来的自家养的青头老鸭,这您都吃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