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孙家军全都北上了。
孙从义走到舆图跟前,一个比划,“哎,西北鲜卑胡族、东北秦吕、东海晋王、西南诚王、岭南谢湛,这六方势力在大黎的国土上开战,大黎要被打成筛子了吧?”
“爹,你说这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呢?”这世道明显要乱了。
孙明沉默,是啊,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侯双浑浑噩噩地从刺史府回到军营。
他去之前心里是如何地振奋,这会就有多萎靡。
路上,相熟的军官邀请他,“侯双,去吃饭啊,听说今天伙房给我们炖肉吃呢。”
“对啊,和我们一起去吧,你今天也去刺史府维护秩序了,算是功臣,得多吃两块肉!”
侯双强迫自己露出笑容,“你们先去,我回一下营房就来。”
“那你快点,晚了肉就没了。”
回到营房后,侯双的笑容倏地收起。
想起刺史府发生的事,侯双心中气苦,秦家的男人怎么回事?都不爱权力的吗?特别是秦世子,怎么由一个女人骑在头上?
侧耳听着外面士卒们热热闹闹的说话声,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的表情自然点,然后拿起自己的饭盆就往外走。
今日秦吕两家这一场面对平州上下的讲话,他看到了很多。
可以说,今天在场所有的人的心,都被吕氏父女这一场发言弄得上上下下的。
周境从南地来到北地,是最先感觉到平州和南地执政者理念不同的人。
对于人才,南地和平州是两种不同的做法。
两地想留人,都是许以高官厚碌。
平州的力使在暗处。平州高层一直强调,平州来去自由。难道平州不想留住人才吗?
想,他们想疯了好吗?但他们所用的是迂回的方式来留人。
而南地的力,使在了明处,容易让人心生反感。
相比之下,平州更高明一些。
雁门
孙家军目前全面接管了雁门的防守,但军中的气氛一直很压抑。
这一日,孙从义正在大帅军帐和他爹发着牢骚。
“爹,朝廷的御寒物资什么时候送来啊。”
“已经连发了三道折子去催了。”
孙从义依旧不住地念叨,“这北方是真的冷,最近还下雪了,士兵们冻得瑟瑟发抖,好多士兵都病了,冻病的。咱们是南兵,可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