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往大门走去。
这一幕恰好被二楼包厢的谢湛看到了,他先是一愣,然后眼中尽显意外。接着,他招来掌柜的,才知道秦晟和吕颂梨两人今儿个在鸿升酒楼请客,请的人还是四个长安城的游侠儿。谢湛垂眸思索,这是巧合吗?如果是特意将席宴安排在鸿升酒楼的话,那他们未免太敏锐了。
“阿湛……”
谢湛回过神来,转身看向赵郁檀,“怎么出来了?”
“你出来那么久,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就出来看看。”
“没什么,外面人多混杂,我们进去吧。”
秦晟将吕颂梨安全送回到吕家,才打马离开的。
吕颂梨回去后,给陈荣拿了银子,交待他出去收集这几日鸿升酒楼辩论擂台上上去过的书生们的过往以及他们所辩论的内容,那个范泉的资料,是重中之重。
“我爹回来了吗?”吕颂梨一边卸掉头上的珠钗发饰,一边问道。
吕颂梨听着,这短短两三日,已有了四五个辩题,而且每个辩题都还挺有深度和关注度的。
“是的,每日两场,可不容易。关键是每场他都胜了,真是厉害。”
“确实厉害,要知道,他面对的都是饱读诗书的有识之士。”
“鸿升酒楼这个辩论擂台举办得好,我觉得这比说书的好听。”
“辩论的角度清奇,有让人耳目一新之感。”
“对啊,你们是不知道,刚听第一场时,我真是惊为天人啊。后来的三场我也一场没落下,听完后,我真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很多以前疑惑之处,都有了答案。”
“对对,每听一场,都令我等茅塞顿开啊。”
听着这些议论,吕颂梨就知道,甭管这称赞声里面有没有托儿,这场辩论擂台至少明面上是很热闹很成功的。
吕颂梨靠在栏杆上听了一会,觉得这范泉还算言之有物,他对面的对手不如他,学识不如他扎实,言辞不如他犀利,她还想再听一会,墨冰就过来告诉她秦晟醒了。
于是吕颂梨没再往下听了,转身去了包厢,走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小睡了半个时辰这样,秦晟就醒了,但他仍继续躺着没睁眼。
这段时间秦晟挺忙的,他毕竟也是城外三千营的云骑尉,日常的训练得保持。还有,他们的婚期很紧,他娘带着人忙得团团转,甚至连大哥续弦一事都推后了,他自然得抽时间给他娘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