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一直能给予薛先生想要的,薛先生怎么会舍得背弃我?如果我不能给予薛先生想要的了,薛先生离开也是应该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吾亲自给先生准备离开的程仪。”
这回答就很谢湛。
薛诩差点绷不住了,心中骂骂咧咧,那我名声还要不要了?
“再次感谢谢家主的抬爱,但辽东郡那边对薛某有知遇之恩,薛某不得不报。”
谢湛的心一沉。他没想到薛诩对吕颂梨竟然如此忠心。
“对先生有知遇之恩的,可是吕颂梨?”他干脆摊牌了。
“是啊,对薛某有知遇之恩的,正是秦六夫人。”他效忠的人正是秦六夫人。
刚才薛诩一直模糊他效忠的人,现在谢湛摊牌了,他也就承认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好糊弄,而且薛诩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谢湛没再说话了,他在思索。
薛诩、秦晟、嵇无银都没有说话。
他们都知道,此时已经到了穷图匕见的时候了,他们都在想,谢湛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一时间,整个大厅静了下来。
谢湛没有拿吕颂梨女子的身份来说事,倒让薛诩高看了他一眼。
谢湛知道,在智者的世界里,性别其实没那么重要。如果他去抨击吕颂梨的性别,反倒让自己落了下乘,更不可能争取到薛广贤了。
从薛广贤为陈家效力十几年如一日的经历来看,他乃心智坚定之辈。
薛广贤在选择之初难道不知道吕颂梨女子的身份吗,他还是选择了。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吕颂梨是男是女对他而言并不那么重要。
谢湛回过神后,看向嵇无银,“嵇大秀,不劝劝你这位好友吗?背井离乡,总归不是那么好的。”
嵇无银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大家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做心里有数,用得着别人干涉?”
“薛先生,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吕颂梨接下来很有可能自身难保哦。”谢湛看着秦晟,笑得意味深长。
秦晟一听,炸毛了,你才自身难保,你全家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