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过去了,但幽州刺史府的属官们难免议论起来。
“说起来,从吕德胜上任至今,前前后后,引了不少流民灾民到平州到辽东郡吧?”
“是啊,他上任后,涌去的人流就没停止过。前前后后,去往平州的人口,算起来应该有十万以上了吧?”
“啧,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今年平州交上去的赋税一定很漂亮。”
“羡慕不来的,这些只身前往平州的灾民几乎身无长物,在这些人能交税前,平州必须帮他们渡过难关,半年时间的吃穿用度可不是小消耗。”
“这吕德胜确实挺有本事的,他上任后,辽东郡的粮价一直是咱们幽州以及平州境内最低的。”
……
属官们议论纷纷,唯独一人,没怎么开口。
幽州刺史注意到了,避开人之后问道,“段主薄,怎么一直不说话?”
段岍乃幽州主簿,同时也是其心腹。
“大人,您当防范吕德胜。”
“何出此言?”
“吕德胜此人,所图甚大。”
……
这一天,秦家也来客人了,来的人是侯氏兄妹。
年后走走亲戚,这很常见。
这日吕颂梨依旧忙着陪吕德胜应酬,并不在秦家。
秦家兄弟也很忙,从年初三开始,他们就回到军中了。这段时间,只留一个男丁在家中,秦家兄弟轮流来。
侯氏兄妹到秦家的时候,只有秦晏在家,秦珩秦昭还有秦晟吕颂梨夫妇皆不在家。
侯双一脸遗憾,“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新弟妹呢。”
秦家兄弟在军中的时候,他们见过面了,唯独吕颂梨是没见过的。
侯双的年纪比秦昭小,比秦晟大,随秦珩这个姐夫喊人。
“有机会的。”秦母不甚在意地回道。
侯家兄妹做客期间,一直是秦母和秦晏招待着的。
开饭前,侯双找了个机会,和秦母单独聊了一会。
“秦伯母,晚辈知道晚辈接下来的话会有些冒昧和唐突,还请见谅。”
侯双这样的开场白,也让秦母心中打了个突,“你说吧。”
“秦伯母觉得我这妹妹如何?”
闻言,秦母心中有数了,中规中矩地夸了两句,“长相秀丽,温婉伶俐。”
“是这样的,我见世子爷至今没有续弦,情不自禁地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