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水仪镜,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很嫉妒你。”
褚云怀眼底的腥红加重,抬手掐住了水仪镜的脖颈,他还真是没想到,水仪镜居然敢问他为什么。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到底有哪里,值得师兄他一而再再而三对你舍命相护,到底为什么?”
褚云怀几乎是低吼出声儿的,掐着水仪镜的脖颈不断用力,在水仪镜快断气的最后一刻,才松开了手。
褚云怀这次站起了身,脚步一刻也不停,转身朝冰牢外走去。
只留下原地,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咳喘着,却露出一抹病态的笑意的水仪镜。
他明白了,他明白褚云怀为何要把他关在这里,折磨他,却不让他死了,原来是因为祁远爱他。
为了他,祁远没了命,水仪镜难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态,他想笑,又想大哭,心底的悲切和卑劣的窃喜交织。
祁远是爱他的,从头到尾,祁远爱的都只是他,可是祁远已经不在了。
为了救他,祁远没了,有时候,他真的希望,时光能够倒流,他只要祁远能活着,哪怕代价是,祁远不再爱他。
天玄宗的白幡挂了数百年之久,那副想要迎回的棺椁,却遥遥无期。
“仙尊,宗门大比快开始了。”
听着身后弟子的话,叶修桓淡淡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那弟子好奇地抬起头,看向了灵药峰这个被长老们列为禁地的院子,真是奇怪,明明只是灵田旁的一间普通小院儿,为何不许人进去呢。
“大师兄,你又来迟了。”
已经是掌门的林清悟看着踏步而来的叶修桓,轻声儿笑了笑,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蓦然淡了淡。
“抱歉,开始吧。”
叶修桓扫过在座熟悉的脸庞,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声儿歉。
众人连连说着无所谓,如今叶修桓是正道第一人,天玄宗最强大的后盾,他们又岂敢多说些什么。
说起来,一看见叶修桓,众人都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五百年前的那桩事儿,想起上一任宁渊仙尊。
无不为之叹息,本来惊才绝艳最有可能飞升之人,却也因情之一字,断了修道之路,甚至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最可叹的是,那魔尊竟还是宁渊仙尊之弟子,被弟子在大婚当日抢走道侣,甚至斩于剑下,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难怪宁渊仙尊在听闻自己的道侣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