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的血痕。
裴钰微微蹙眉,开口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吗?”莫捷想起柜中一事,腿间尚有湿润,小穴也被他操弄得尚在酸涩,愈发引得她怒火中烧,他不是一直这样趁人之危的吗?
南宫甫握住莫捷的手腕,大度地笑道:“果真英雄出少年,孤败了。贺图加,带他去见御医。”
“不必了。”裴钰丢下剑,捂着伤口,虚弱无力地走出客栈,脚步摇摇晃晃,留下一道道血迹。
莫捷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他,心道:居然又在装可怜,他自己的医术不比御医高超得多?
“阿捷,此人……确是刁滑奸诈。”南宫甫低声道。
莫捷心中一沉,明了南宫甫是此刻才彻底信了她边疆一战确非刻意战败。
“你受委屈了。”南宫甫将她抱在怀里。
……
莫捷量了尺寸,又心不在焉地挑了一些饰物,回到居处时已是皎月初上。
她疲倦地将饰物收拾整齐,打开衣柜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做工精致的白色狐裘,边缘是黯金绣纹,手腕一僵,便将狐裘随手丢到了一旁的箱子里。
他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莫捷这般想着,又想起白天时他的话,一时心中五味参杂,电光火石间,她突然隐约记起裴钰离开时身上的血液呈暗黑色——那剑是淬毒的,而她当时因为过于紧张南宫甫的安危,并未想到这些。
莫捷只觉心脏提起又落下,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担心那个人了,却仍旧感到不安——
何况,他自己对毒理的研究比对医理还要广博,又何须他人怀忧?
可……若在这异国他乡无人帮助,他中毒过重无法自行解毒呢?
莫捷躺着,又辗转反侧,想起他那句“想被姐姐抱在怀里保护”时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翻身起床推门而出。
莫捷沿着他离开客栈的方向,顺着回钊国最近的路一路寻找。
时至午夜,天寒地冻,清冷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只有打更的经过。
她一路走到江边,平静的江水倒映着一轮孤月,宁静祥和。
她吁出口气,只道自己多虑了,刚欲转身便见到江上飘着的小船上露出一抹白色的衣袂。
她脚步一顿,思忖片刻,然后施展轻功登上了船。
船轻微地摇晃了一下,船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呻吟。
“裴钰?”莫捷轻唤着,走进船内,赫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