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行去,苏娟小声叫住他,“你那位兄弟,他不让打扰的,所以我才候在外面。”
钟世雄这才醒悟过来,他知道方凌受伤,伤损到何种程度,却不是他一介武将能看得出来的,但也明白养伤期间需静养,此时确不宜相见。
他当机立断,让侍卫护送苏娟和她瞎眼母亲西撤。
尽管在他看来,修真者皆有着不可估量的非凡之力,应当无惧这些妖兽,但他还是调来一营玄甲重骑在村外沿河踞守,以防不测。
南兵部的九府重骑先到的,但润河南岸的那三府重骑过不来,向西渡桥的六府重骑眼下还没有赶到。
兵部不同,将令有所不授,所以那一营重骑是他从司马哲承手中借调来的。
这小小的调度,站在半山腰上的司马哲承看得真切。
钟世雄的排兵布阵,似乎把那个地方作为缓冲的阵地,但他看出钟世雄此举,肯定与那个少年修真者有关。
只是他有些隐忧,毕竟修凡两界,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不宜过问。
那六府重骑渡过浮桥,终于赶到骧山脚下,钟世雄率兵与北兵部的九府重骑兵合一处,踞守在最前方。
那些低级的妖兽被后方的妖兽推着向前拥,面对玄甲重骑的无情绞杀,反应很麻木,无视生死前赴后继着,没有任何反击,不躲避更不知后退,只是一边地埋头向前爬行,一边啃食同类的残肢断体,瞬间也轮为一堆血肉。
妖兽一波一波涌来,源源不断,毫无竭势,二十余万玄甲重骑轮番上阵,竟然难以阻止它们的推进。
面对这样的杀戮,玄甲重骑几乎不需要战术,然而长时间千篇一律地重复相同的动作,且不说体力难以为续,人的反应也会变得迟钝,有的重骑动作稍迟缓一点,就被兽群推倒,瞬间就被吞没,再也没能起来。
钟世雄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立即变了号旗。
南兵部的玄甲重骑听得那号角,精神为之一振,依令纵杀进妖兽群中,向前冲去,欲阻断它们的后续之力。
钟世雄的战术很快取得了成效,失去了后拥之力,那些妖兽果然不再向前推进,但仍是不知后退,任由玄甲重骑践踏绞杀。
然而好景不长,南兵部的重骑纵深不足三里,妖兽群中忽冒出无数体格庞大的巨型妖兽,不论是头长独角,还是背立骨刺,它们的皮肤都角化成了厚而坚韧的鳞甲,玄铁重器,金戈利刃皆难以伤其身。
它们不再似之前那些低级的妖兽,虽仍没放开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