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吓到了。
却是不久,陈宴突然按了一声喇叭。
刺耳的喇叭声震动了周棠耳膜,她僵着的身子颤了一下,这才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几步,为陈宴的车让开了位置。
眼见她如此,陈宴终究是从车窗稍稍探头出来,戾气重重的说:“愣着做什么?还不滚上来!”
周棠像是这才回神过来,忐忑不安的上车,直至在副驾坐好,陈宴扫她一眼,阴沉着嗓子冷道:“你要见义勇为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既然你要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去和秦墨杭杠上,那你还给我打什么电话求什么救?你自己……”
没等他这话说完,周棠突然倾身过去猛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脑袋也拉了过来,嘴唇便陡然朝他迎了上去。
她猛然的亲他,也将陈宴难听的后话全数给堵了回去。
直至将陈宴吻了片刻,她才稍稍拉开点和他之间的距离,抬头迎上他那双深邃而又明灭不定的眼,低低的问:“陈宴,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是不是因为怕我受伤所以才这么生气?”
陈宴神色微动,像是听了笑话,“你配?”
周棠缓道:“可无论我配不配,你今晚不还是来接我了吗?”
嗓音落下,她再度抬头吻了他一下,而后斜着身子靠入他的怀里,耳朵静静听着陈宴胸腔内平稳的心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继续说:“我知道一定是你给上面打了招呼,他们才放我出来的,陈宴,今天真的谢谢你。”
整个过程,陈宴没说话,却也没拒绝周棠的亲吻和靠近。
他身上的气压依旧极低极低,更也没回周棠的话。
直至周棠在他怀里靠了半晌,他才抬手捏住周棠的下巴,逼着她抬高脸颊,直至她那双单纯而又卷着几许释然的眼迎上他的,他才阴恻恻的说:“你这条命连带你这个人都是我的,无论是伤了还是残了,也都算我的。你要在外面逞能,也得掂量一下后果,也但凡以后再敢有这种事发生,那么周棠,我便只能让你当只名副其实的笼中雀了。”
笼中雀吗?
周棠心口颤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则是满心的复杂和嘲讽。
这是陈宴第一次以这种霸道般的口吻对她说这话,他似乎真的没将她当成一个人,而是已经逐渐的将她当成了他的附属品。
甚至他这番话,冷硬威胁之中却又透着浓烈的病态,他就像个严重的偏执狂一样,得到了还不够,还得禁锢着,连带受伤什么的,都得经过他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