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腕上,片刻后对五月说:“解药应该是真的,至少没毒,先送去给元月他们。”
五月犹豫:“元月大哥刚下了死令,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必须护在小姐身边。”
“让他去。”
沈柠随手指了一名萧南谌留下的暗卫,那暗卫抱拳,不发一语拿了解药飞身离开。
沈柠则是让五月拖着慕夭上了马车,暗卫在外边赶车,他们前往城门那边与元月等人汇合。
可沈柠心里知道,天心教骤然发难,城门怕是已经失守,可那里是唯一的机会。
若是整个平宁失陷,他们便是躲也无处可躲,就只剩下落到那些暴民手中。
马车往城门方向驶去,车厢里,沈柠则是临时给慕夭止血和包扎。
他现在还不能死。
慕夭靠在车厢上,垂眼看着沈柠给他包扎伤口,然后忽然轻笑着问道:“柠柠,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救我帮我?”
沈柠没有抬头:“没什么后不后悔的,当初不过是顺心而为,那时的我并不知晓别的,如今又何必放着有心之人不怪罪,去怪当初的自己。”
她手上猛地发力将纱布绑紧,然后在慕夭嘶得一声中淡淡说道:“别人欺负欺骗也就算了,不能连自己都欺负自己。”
慕夭有些愣然,静静看着沈柠,眼底不知闪烁着什么,好像有些泛红……他倏然移开视线。
扭头听着疾驰而过的马车外传来的混乱和哭喊,慕夭缓声开口:“其实我没有骗你,柠柠,我原本就是贱奴……”
也不在意沈柠不理他,慕夭就着外边的血腥气,缓缓讲述自己的过往。
“其实不光是我,我娘也是贱奴……我是在马棚里出生的,我娘也不知道我爹是谁,因为她是主家的贱奴,勉强长得周正点的贱奴,时常在那些漂亮女奴不够用时,被拉出去给主家陪客。
我姐姐也是在马棚里出生的,她不如我运气好,是个女子,八岁时就第一次被拉去陪客人了。
我记得那次,她被送回来时,血流如注,面若金纸……
她才八岁,甚至不知道那些事意味着什么,只是哭着对我娘说她很疼。
后来我娘陪马夫睡了三日,马夫给姐姐买来药,我姐姐才得以活了下来……她后来很多次说,若是那次她就死了,该有多好。”
沈柠蹙眉。
慕夭笑了:“不过她后来的确死了……因为怀着身孕被拉出去陪客,回来的时候血流如注,胎儿生不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