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柠与萧南谌和沈青柏坐在院子里饮酒说话的时候,谢家正院书房里,谢风亭抬手就将茶杯朝谢连玉砸了过去。
谢连玉硬是没敢躲,生生受了这一下,被砸到额头,眉角登时就红肿起来。
谢风亭指着自己的嫡子,气的几乎要发抖:“你居然一个字都没写……你竟敢一个字都不写,就将那问询册交了回去!”
说完,他更气了:“不,不是一个字都没写,你还耀武扬威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风亭只觉得,眼前这蠢货要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他恨不能抽刀将他劈了。
“陛下给我们谢家机会,让人将问询册送到家里来让你写……你竟敢空白着就还了回去!你眼里还有王法,还有陛下吗?”
“愚蠢,极度愚蠢,目中无人,自大张狂!”
谢风亭指着谢连玉:“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蠢货来的!”
谢连玉嘴唇抖了抖,强撑着分辩:“是沈柠将问询册送来,她……她是故意想看我低头,我……”
“你如何?你那头是金子做的,低不下去?”
谢风亭咬牙切齿:“办事不力害了几十条人命在先,背信弃义当众闹事退婚在后,你占了那一条理?你凭什么不肯低头?啊?你给老子说,你凭什么不能低头,你那脑袋有那么金贵吗?”
谢连玉说不出话来。
他也知道自己当时一时怒意上头做了蠢事,可是……
“沈柠她自己答应退婚,如今却拿着鸡毛当令箭,竟连父亲您都不顾,公然要给我们谢家难堪。”
谢连玉冷声咬牙:“都是她故意的!”
“蠢货!老子怎么生出你这样的蠢货来的?全都随了你娘,半点没随老子,目光短浅,心胸狭窄,自以为是!”
谢风亭指着谢连玉骂道:“若来的是旁人,那问询册如今已经送到刑部呈至御前了,是柠柠,她有意转圜,将东西给了七殿下,七殿下又将东西重新交给我……你还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简直是个废物,愚蠢的废物!”
谢连玉被骂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悻悻道:“幸、幸好七殿下与父亲您关系不错,不会与我们为难。”
“闭嘴吧蠢货,七殿下是皇子,谁说他与老子关系不错的?这种话能说吗?脑子进水的东西。”
谢风亭骂了好半晌,自己也骂累了,前日踹了谢连玉一脚,谢连玉这两日都还在吃药,打也是打不得了,只能气自己。
要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