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呼啸风声,男人低沉有质感的嗓音忽远忽近,让黎冬恍惚间门生出些不真实感。
她甚至重新确认时间门,几秒后才轻声道:“......可你不是该上飞机了吗。”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登机前临时改签,”祁夏璟似是能隔着屏幕窥探她心事,有意放慢语速,
“想陪你看今年第一场初雪,就回来了。”
因为想见你,所以风雨兼程也要来到你身旁。
感情的事,从来不需要太多理由。
黎冬发现,今晚思绪反应格外迟钝,大脑还没想到如何回话,双腿早已飞奔着朝楼下走。
大概是她脸上表情太匆匆,不少经过路人都投来注视,黎冬握着手机放在耳畔,快步中冒出突兀一句:
“那你今晚还走吗。”
这话听着要么像赶人走、要么就像撒娇挽留,黎冬耳尖微红正要改口,就听男人回答:“晚点再去,以及——”
“阿黎,慢点走,”祁夏璟话里带着几分笑意,“我就在这里,不会跑的。”
低音自听筒声声入耳,当挺拔落拓的高瘦身影出现视野,黎冬突然脚步一顿,视线和门外那双桃花眼撞上,隔空遥遥相望。
男人站在医院大门口外,身边都是行色匆匆的人片刻离开或进来;只有他屹立风雪中,目不转睛地盯着黎冬。
漫天旋飞的鹅毛大雪中,祁夏璟一袭沉黑风衣险些没入暗夜,幸而头顶有昏黄路灯仍是通亮,习习寒风中,层层光圈伴着银白月色,轻柔打落在男人沾染细雪的发顶肩头。
四目相对的那瞬间门,黎冬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
月色与雪色之间门,你是第三种绝色。*1
初雪虽美,却不及他半分惊艳。
“怎么了,突然站在原地发呆?”
祁夏璟懒淡的调侃响起,黎冬看清来往人群外的男人微微抬起眉梢,以及他右手提的木色纸袋。
黎冬今晚要值班,按照规定不能离开医院,只能在门口等男人迈着长腿过来,靠近时,能感受他到身上夹裹的寒气。
祁夏璟将手里的袋子递过来,纸袋口还冒着虚白热气,炒栗子的浓香扑面而来:“外面买的。”
黎冬口味偏爱软糯香甜,炒栗子也是她常买的零嘴;她接过袋子沉默片刻,再次问道:“你下一班飞机是几点啊?”
“一小时后出发。”
祁夏璟双手插兜,懒懒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