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她能确定,张怀安绝对不是一个边陲小官。
她太诧异了。
没想到张怀安真的骗了她,还藏得这么深。
同时也庆幸,她发现得够早。
等过了天启边境,她就得寻机甩开张怀安一行人了。
这些,昭华只敢在内心盘算。
此刻她还没完全镇定下来。
尤其张怀安还定定地审视着她,“没什么想问的了?”
昭华整个人垮下来似的。
安静片刻后,她委屈抬眸。
“冤枉。我没问他你的官职。我只是跟严大人闲聊而已,好奇他是什么官职,要亲自饮马。看起来好可怜。”
张怀安语调平缓,眼波寂灭。
“怕什么?也并非不能问。”
昭华摇头,“不,你和我说过的,我都信你。”
张怀安眼中多了些柔和,“是么。”
昭华反问,“你怎么这个反应?难道你还是骗我的吗?”
这下,轮到张怀安沉默了。
几息后,他低笑。
“怎会。”
昭华走上前,扯了扯他袖口,又娇又嗔。
“怀安,我这么相信你,你可不能骗我。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啊,最讨厌人家骗我。”
昭华化被动为主动,转眼就站在制高处。
风吹来,水面出现层层波纹。
张怀安放任昭华一人待在河边,折身返回马车里。严大人正立于马车旁,忽地听到车内传出一道清泠温润的问话。
“她问了你什么?”
严大人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他听,和昭华先前所说的差不离。
严大人直吹胡子瞪眼。
“你这厮,既是私事,本官怎好直接去问大人,
“也罢,像大人那般守礼自持的君子,做事定然有分寸,启程吧,速速赶回天启要紧!”
……
途中歇息休整,昭华久坐不适,提出想下马车走动走动。
张怀安允了她。
河边,严大人正在饮马。
旁边突然过来一人,他抬头一瞧是昭华,顿时僵硬着停住。
昭华身着男装,如张怀安一般,都是翩翩俊俏的公子。
只是她更偏阴柔,像那被豢养的男宠。
她言语轻柔地询问:“大人,这水干净否?可能用来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