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牙齿蔓延到她整个头部,给她生生逼出泪意。
这是老毛病了,昭华从前都是忍着的。
张怀安亲自点了灯,将其放在床头小柜上。
随即扶起昭华,拿开她的手,说。
“张嘴。我看看。”
昭华老实照做,但因痛得厉害,她揪住了他的袖口。
病弱的美人,泪盈于睫,眼角也晕红了一片。
张怀安看她如此受折磨,想到那糕点,心生自责。
他是不知她有这毛病。
只听说姑娘们都爱吃那家的糕点,就亲自买了来。
哪成想,反倒害了她。
张怀安问她哪边的牙痛,她用手指了指。
随后,他叫陆从进来,隔着帐子吩咐。
“速去药房取些两面针,煎熬成药汁送来!另外再按照这方子,磨成药送来。”
陆从立马领命去办事儿。
不知等了多久,药汁先来了。
张怀安一手扶着昭华,一手端着药碗,让她含着药汁。
昭华痛得头昏脑涨,听他的,含了一大口。
张怀安用帕子擦了擦她额头的汗,“过会儿再吐出来。多服几次。”
不过这也只能稍稍缓解,见效甚微。
好在片刻后,磨好的草药也到了。
张怀安掰开昭华的嘴,亲自将那草药给她填敷上。
渐渐的,昭华的牙不痛了。
那时已是寅时,张怀安便直接歇在她这儿。
昭华在他臂弯中,睡得还算安稳。
屋外。
一个随从疾步走来。
守门的陆从拦住他。
“主子已经就寝了。”
那随从神秘兮兮的,将陆从拉到一边,低声道。
她只是他的妾,是他暖床泄谷欠的工具,是他拿来消遣的玩意儿。
昭华背靠着门,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倒下去。
她一只手摸着心口位置,用力按着。
要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按下去,免得让它乱了她的心,挡了她的路。
她重活一世,不是为了和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的。
比起张怀安,她也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昭华抹去眼泪,再度站了起来。
……
张怀安那边沉静了一刻钟,叫来陆从,让他把剩下的糕点给昭华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