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夏末的第一股微风,吹散潮热与沉闷。
他捏着她耳垂,嗓音清润如风。
“说得对,张怀安是狗官。但我不是张怀安。”
昭华眨眨眼,瘪了瘪嘴,委屈兮兮的,歪着脑袋,茫然困惑地望着他。
“那,那你是谁?”
张怀安靠近她,眼神透着神秘。
他贴近她脸庞,语调轻扬,“我是……”
可随即他话锋一转。
“装醉好玩么?”
昭华哭丧着脸,敲打他胸口,“……没有装醉呢,我没有。”
张怀安话不多说,直接拿了剩下的酒,深饮一口,随即捏着她下颌,低头渡入她口中。
当此时,昭华剧烈挣扎。
“不……咳咳……”
那酒清冽香醇,酒劲儿也来得快。
才一口入喉,昭华就身子发热,眼尾飘上一抹红。
张怀安则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用指腹擦去她嘴角残余酒汁。
“还要喝么。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真的醉酒是什么模样。”
昭华顿觉惊悚。
她一时贪心,想装醉套话,问出张怀安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这男人这样诡诈。
要是被他反过来套自己的话,那样可就遭了。
昭华当机立断,夺过酒壶,然后有样学样的,也来给他渡酒。
张怀安没有反抗,还调整了姿势,方便她喂过来。
他喉结上下滚动,心甘情愿喝下所有。
昭华如法炮制地喂了好几口,到后来,他眼眸晦暗,一把甩开酒壶,“砰”的碎了一地。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为何这样做,他就如同野狼冲出牢笼般,将她扑倒在榻上。
两人的衣摆堆叠在一块儿,亲密无间。
静谧的书房里。
昭华手握着笔,张怀安则握着她的手。
他当起先生来很严厉,不容许她偷懒。
她自认为写得够可以了,他却拧起眉峰训责她。
“见字如见人,你的字写成这样,将来如何拿得出手?再练。”
昭华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字丑。
在杜府时,教习书法的先生还总夸她呢。
是张怀安要求太高了。
昭华不断告诫自己——忍忍,再忍忍!
晚膳时分,张怀安有事与手下商议。
膳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