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这么早就要做母亲。
“可是,刚才我腹痛时,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我……我也不舍得就这么抛弃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魏玠擦去她的眼泪,“总会有法子的。暂且留着他,再给我些时日,好么?”
知道她也不忍心,他反倒如释重负。
书房。
陆从还跪着。
宁无绝摇晃着扇子,打趣道。
“一个做下人的,居然敢劝主子弄死他的骨肉,活该你跪这儿。”
陆从哭丧着脸。
“宁公子,您难道还不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吗?小人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实话实说啊!”
宁无绝不以为然。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有些话,你就是说不得。
“何况,你以为你家主子蠢钝无知,还不如你一个随从想得周到?
“个中利害,他清楚着呢!但这人心最是难测。
“依小爷看呐,这事儿就轮不上咱们插嘴。”
陆从一咬牙。
“宁公子说的是。”
……
翌日清晨。
主屋内。
昭华醒来后,难得见魏玠还在。
他解释道,“这几日告假陪你。”
有了这个孩子,他对她的态度都变了。
之前还防着她,担怕她心思不定要逃跑,哪怕再亲密,也总隔着一堵墙,时常阴阳怪气、威胁恐吓。
而如今,他对她的好更加纯粹。
就连昭华想要更加熟悉的阿莱伺候,他也同意了。
几天后,他照常上朝会、处理公务,但每天都回来得很早,与她说最近的新鲜事儿。
她都把那孩子叫做野种了,还能如何。
话音刚落,主屋那边的婢女匆匆跑来。
“不好了大人,姑娘腹痛难忍……”
魏玠快步赶到主屋。
床榻上,昭华捂着肚子,疼得冷汗直冒。
魏玠抓起她的手,给她把脉。
胎儿的脉象有些虚,甚至一度感觉不到。
他脸色铁青,迅速写下一张药方,“去熬药!”
而后,他抱起昭华,细心地为她擦汗。
“忍忍,一会儿喝了药就没事了。”
昭华紧咬着唇内的肉,嘴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