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托,现在便轮到昭华去劝魏玠了。
她和老夫人一同来到魏玠的别院。
凉亭里,奶娘正抱着孩子,逗他玩儿。
孩子“咯咯”笑,场面格外温馨。
到底是自己的曾孙子,魏老夫人心中也有一丝爱怜,可身上担负的枷锁,令她硬着心,不去看那孩子一眼。
魏老夫人转眼对昭华道。
“我若在场,只怕你们话说不开。
“这样吧,你自个儿去就是,我在这儿等你。”
“好。”昭华应下了,视线却落在那孩子身上。
她眼神淡漠。
老夫人必然要失望了。
魏玠怎可能听她这无足轻重的劝告,舍弃他的亲生骨肉呢……
白九朝帮魏玠施完针,告诫他戒燥戒怒,以免那千鸩的余毒又不可控。
此毒十分霸道,没个三年五载,根本无法根除。
而今,魏玠的眼睛日渐好转。
只要他平静心绪,便不会再有大碍。
得知那昌平公主前来,白九朝建议:“公子不宜见她。”
魏玠并没有听劝。
毕竟,昭华来此,是他求之不得。
他在她那儿受过诸多刺激,已然无所畏惧。
魏玠系好腰带,如玉俊颜上拂过一抹淡然宁和。
“让她进来。”
白九朝暗自叹气,先行告退了。
他实在不放心,遂叮嘱守在门外的陆从。
“如若公子身体不适,定要第一时间知会我。”
陆从郑重点头,“老先生放心!”
主子的安危,在他这儿是头等重要的。
他见势不对,必然会阻断那两人继续说下去。
片刻后。
昭华进去了。
陆从斜眼瞅了下,旋即立马收回视线,假装心无旁骛地直立在门边。
屋内透着股别样的寂静。
魏玠坐在那小榻上,手边放着一矮几,几上摆着两杯茶。
“坐。”他嗓音清润。
昭华毫不扭捏地坐下,与他隔着一张矮几。
只是,那茶她一口没喝。
她开门见山道。
“老夫人托我来劝你。若留下那孩子,对你,对魏家都是弊大于利。”
魏玠对这话无动于衷。
他模糊着视线,望向她那清澈的、极具迷惑性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