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暧昧,亲昵有加,魏玠仿佛被一只手扼住咽喉,呼吸变得沉闷。
他一双墨黑的凤眸半阖,密信在手中化为齑粉。
风一吹,一点儿不剩。
正像这些日子以来,昭华难得肯对他有好脸色,肯对他放下戒备。
但这些顷刻间就消失殆尽。
魏玠升起强烈的心慌,令他顿感窒息。
若是再不做些什么,只怕心中所念,会离他越来越远……
昭华在碧霄宫待了许久,直到宫门落钥,她才离宫。
但她的心还在九皇兄身上。
一想到九皇兄遭受的折磨屈辱,而她却没能早点救他离开大漠,一时间,自责、懊悔,又惭愧。
而且,九皇兄已经这样艰难了,她如今还要把人扯进这复仇的漩涡中,让他认燕妃为母,让他去和太子争,可是,她一心想着帮他活命,却没问过他是否愿意。
他或许只想做个闲散皇子,安度余生呢?
昭华很乱。
一整晚,她对着烛火发呆,直到蜡烛燃尽,都没有合眼。
次日一早,她收到一封信。
是魏玠邀她相见。
她起身时,头有些晕,险些没站稳。
阿莱见她身子不适,便劝她。
“公主,要不还是推了吧,您一晚没休息,吃不消的。”
“无妨。”昭华为九皇兄而担忧,但也记挂着魏玠的病。
她自然地以为是他身子不适,便去赴约了。
谁承想,一见到魏玠,迎来的就是他的连声质问。
她没想到,温暖如春的他,会死得那样屈辱。
尽管她那时也很惨,但她更加心疼皇兄。
那样美好的、善良的皇兄,为何上天给他一条那样难走的路……
突然,昭华意识到什么。
她猛然起身,冲到慕乘风面前,强行将他的袖子卷起来。
“昌平,你要干什么。”
昭华看到了,九皇兄的胳膊上,是那些经年累月的伤痕。
她不可置信地,瞳孔骤然放大。
而后,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又扯开他领口。
慕乘风虽是个大男人,却敌不过她爆发的大力。
领口下一大片肌肤暴露在她眼前。
还有那可耻的烙印——“艳奴”……
慕乘风温柔的眉眼顿时一沉,几乎是本能地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