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违背承诺,再去找兄长,那么,婆母就会断了所有银两。
“青兰懂得取舍,也清楚,只要婆母还在魏家主事,她就不可能如愿在兄长身边伺候……”
“她现在是没有银子拿了吗。”昭华直截了当地问。
宁栖梧浅浅地笑了,似有几分悲凉。
“魏家给青兰一家的银子,确实是断了的。
“那是在婆母去过皇城,得知兄长要做驸马后。
“或许婆母觉得,兄长有了公主,青兰便不值得防了。”
昭华不知这些事的真假,顺着宁栖梧的话,追问,“她还没嫁人?”
宁栖梧颇有深意地回。
“之前嫁过一个做买卖的,可在新婚当天,人就没了。她如今是寡妇,却也是干干净净的,从未与别的男子有过纠缠。
“听闻她还在攒银子,说不定,是想寻到皇城去。上苍垂怜,将兄长送了回来,倒为她省了一大笔银子。
“公主应该能体谅,年少时见过那样好的人,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昭华反唇相讥。
“少夫人想当然了,本公主并不懂这些。”
宁栖梧眉心微皱。
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长公主还是不明白吗?
“公主,于男子而言亦是如此。头一个让他情窦初开的女子,总是最特别的。那种未曾得到的,不见倒还好,一见到,就会抓心挠肝,让人情难自禁。”
宁栖梧察人入微,看出昭华表情上的变化。
她上前一步,继续介绍起来。
“想来兄长未曾同公主说过此事。
“那位名叫‘青兰’的婢女,曾是兄长院中的侍婢,比他虚长几岁。
“当年我曾在魏府小住,尽管年纪尚小,却已然能够瞧出,兄长待青兰,早已越过主仆的身份。
“青兰不懂得分寸,妄图攀附兄长,后来被婆母知晓,险些被杖毙。
“当时我也在场,亲眼目睹兄长的愤怒与不平。
“后来青兰昏死过去,兄长以为她真的死了,便恨透了母亲。
“但我偷偷瞧见,母亲又命人寻来府医,私下为青兰诊治,并将其发卖到别处。
“此番我来到陇右,也早已派人打探过青兰的下落……”
她故意停顿,观察昭华的神情。
昭华心神紧绷着,虽看起来面不改色,实则非常好奇,那女子现如今怎样了。
宁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