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是受人所托,将这画物归原主。”
青兰不解。
打开画后,看到里面的内容,情绪顷刻间就不受控了。
她瞪大眼睛,泪水在里头打转儿。
“这,这画竟然还留着吗!”
她颤抖着手,抚摸那画卷,仿佛能找回当年的时光。
随即,她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问。
“夫人,公子他真的……夫人,您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听人说,他明明就活得好好的!”
昭华注视着她,答非所问。
“你曾伺候过那位公子。想必是主仆情谊深厚……”
青兰点点头。
“是,我是在魏家做过事,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瞒您说,当年我是犯了错,才被撵出来的。公子待我好,我就不知分寸了,是我该罚。
“可我始终记得公子的恩情。
“他那样好的人,怎么就……”
青兰难免哀恸,可字字句句都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昭华这次过来,主要是试探青兰的心意。
目前看来,青兰对主家没有肖想。
因为,她将那幅画又给了昭华。
青兰伤心归伤心,却也不似失去挚爱那般。
她哑声道。
“请您把这画带回去,丢在公子灵前烧了吧。
“这东西本就不是我的,我没脸要。
“我也没资格去祭拜,请您为我添一支香。”
昭华听着这番话,心中连日的躁郁渐渐消退。
她给青兰留下一笔银子,便带着画离开了。
然而,就在她刚出院门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箭矢离弦的破空声。
青兰做了寡妇后,就被婆家撵了。
她如今住在娘家,只有一个祖母。
因着魏夫人多年的银子救济,祖孙二人的日子还不错。
昭华见到青兰时,那人正在院子里拉磨。
她鲜少见到如此强悍的女子,不似寻常女子的柔弱纤瘦,脸上透着康健的红润,胳膊也是十分有力。
青兰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和喂鸡的祖母说话,嗓门很大,却又不聒噪。
总之,她是个热闹讨喜的姑娘。
忽然间,青兰发现站在门口的昭华,以为她迷路了,热心肠地发问。
“夫人,你找谁?我们这村子七拐八拐的,很难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