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且向清山居士讨教讨教!”
清山居士捋着那花白长胡子,不无欣赏地望着昭华。
这可羡煞旁人。
嘉禾忙站出来维护,“父皇,您先前还说昌平说得好呢,现在又说什么小儿之见,好不矛盾!不好好夸赞也就算了,还来为难她。”
宣仁帝顿时无言。
嘉禾平日里很机灵,这会儿怎么犯糊涂了?
难道看不出来,他这是在给昌平机会,好让她拜入清山居士门下吗?
这时,昭华也像那不想上墙的烂泥,谦虚道。
“父皇,儿臣就是现学现卖,太庙三年,净听和尚们说这些了。方才已使出毕生所学,哪能在清山居士面前班门弄斧。”
她也差不多明白了。
嘉禾这么在意雅集宴,只怕就是想要在清山居士面前讨个好。
结果被她抢了风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何必上赶着被嘉禾记恨?
清山居士也不强人所难,意味深长地笑道。
“皇上,看来昌平公主与佛法有缘。”
即,与他无缘。
宣仁帝心中苦闷,也只能干笑着。
他们走后,雅集宴还在继续。
但大家没有兴致论辩,都四散开来,三五成群地赏梅品茶。
绿兰颇为可惜地问。
“公主,方才您为何不趁机……”
昭华目视远方,缓缓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何苦自找麻烦?”
原本倨傲、自以为是的众人,此时都低着头,面面相觑,生怕被昌平公主点到名。
苏婉更是脸色泛白,西子捧心一般,看着很虚弱。
啪啪啪!
不远处的廊上有人拍手。
紧接着响起一道浑厚的男声。
“好!说得好!”
众女子循着声儿看去,只见,廊上站着宣仁帝,以及几位皇子。
金世子也在。
那俊美的少年郎,如鹤立鸡群。
若非沾染三分病容,倒也是个颇有气度的权臣之相。
上次见面,昭华只觉得他少年稚气。
这次竟从他身上看出些许隐藏的锋芒。
他脸上有淡淡笑意,对昭华微微颔首,示意行礼。
众女立马起身。
“见过父皇!”
“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