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空荡的金福殿,如今更显得徒有四壁。
而此时,昭华还在御书房,与父皇周旋。
宣仁帝劝她。
“皇儿,这只是权宜之计。你现在是昌平,朕也没理由替你拒绝魏相。”
“可这于礼不合……”
宣仁帝摆摆手。
“朕心里清楚,你本就是嫡公主,并不违背祖制。因而魏相提出来后,朕便顺势而为了,算是补偿你。
“再者,你住在宫外,既能入宫看看父皇,也能经常去太庙探望你母后,岂不是两全其美?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昭华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有些话,她必须得提醒父皇。
“父皇,儿臣知道,您信任魏相。
“但我的真实身份,还请您万不可告知他。
“他若知道真正的昌平已死,怕是……”
宣仁帝了然。
“此事关乎皇室声誉,父皇晓得。父皇就是再信赖魏相,也知道他只是个外人。”
昭华这便放心了。
她恭敬行礼。
“儿臣再次拜谢父皇。”
几天后,一切就绪,昭华搬去了公主府。
魏老夫人亲自来拜贺。
想到外孙女离自己这样近,老夫人笑容满怀。
晚间,回到魏府,魏老夫人还在与人诉说。
“宫中看似荣华,其实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昌平心思单纯,容易遭人利用,让她待在宫中,我是真不放心。现在好了……”
“是啊,老夫人,还是大人有法子。”
说曹操,曹操到。
魏玠公办回府,率先来拜见祖母。
老夫人跟他推心置腹地说了几句,还叮嘱他。
“昌平住得近了,往后你这个表哥可要好好照应她。”
魏玠恭敬应下,“祖母放心,这是应当的。”
当晚,他便去“照应”了。
昭华在宫里,魏玠都能来去自如,何况这公主府。
是以,瞧见魏玠出现在自己闺房,她一点不惊讶。
但就是羞恼。
只因她这会儿正在沐浴。
她全身不着一物地坐在浴桶中,热水下的春光隐约可见。
“胳膊上的伤如何了?”他淡定发问,并径直朝她走近。
昭华僵硬着,喝止他,“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