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跟上,差不多与魏玠并驾。
“主子,小人有要事禀告。”
魏玠望向前方,瞳色清浅淡薄。
皇上去追老虎了,其他人都已快速跟上。
他拉扯缰绳,放缓速度,示意陆从说话。
四下无旁人,陆从放心将看台发生的事说给魏玠听。
“……后来,公主就去了世子的帐篷,好一会儿了,人还没出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引人遐想。
陆从本以为主子会有气,不料主子相当平静。
“这也算要事么。”魏玠责备他大惊小怪。
而后又嘱咐陆从。
“往后她与金世子的事,无需什么都报与我知晓。”
这可让陆从难办了。
听主子这意思,他还得有选择地禀告。
那他怎么知道,哪些事需要上报,哪些又不需要呢?
咻!
陆从一抬头,就见主子一箭射中飞鸟。
奇怪的是,主子没有射杀它,单单射穿它的翅膀,将它牢牢定在地上。
鸟儿没死,但也不好过。
它奋力扑腾着翅膀,直到翅膀鲜血淋淋,还是逃不过那桎梏。
如此下去,早晚也要断气。
陆从不由汗毛直立。
他怎么觉得,主子的不在意,只是嘴上说说呢?
这鸟儿的下场,真像昭华姑娘的前车之鉴……
魏玠仍是静如止水的样子,看都不看那将死之鸟,径直策马前行。
但他那方向,却是出围场的……
昭华原本也担心有人来探望金世子。
好在一个上午过去,暂且无人来打搅。
想来这春猎实在热闹,众人的注意都在围场那边。
她也好图个清闲。
帐篷里用屏风隔开两个空间。
昭华在屏风外侧,那假扮金世子的仆从在里侧。
午后。
昭华在看金伯侯府的罪证时,外头有人来了。
她就听见绿兰的声音。
“奴婢见过魏相。魏相,我家公主在里头……”
魏玠过来作甚?
昭华连忙将罪证藏好,起身往外走。
一出帐篷,便瞧见魏玠一身月白素衣,眼神清正严肃。
“臣听闻世子受伤,特来看看。竟不知公主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