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我就该一辈子戴着那枷锁,遥遥望着你与别人恩爱一生吗?“
昭华有些听不明白。
他钳住她下巴,与她面贴着面,呼吸滞重。
而他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灌进她耳中、心里。
“恶人我来做,责任我来担。我保证,我会处理好。不让你受一丝诟病。”
他喑哑着嗓子,继续道。
“你说你没勇气、没胆量,可事实是,从你在大漠接近我时,从你承诺要陪伴我一生时,我这行尸走肉般的躯壳才有了私心。
“我名魏玠,注定要担起魏家的兴衰重任。这条路艰难,我都撑过来了。
“我从前以为,两门联姻,娶谁都无分别。
“可我心中有了你,才知道何为欢喜,何为两相缱绻、不愿分离。
“若再要我娶宁栖梧,便是叫我彻底祭出自己,我心不甘愿,她也会遭我冷落,守一辈子活寡,我们的余生只有痛苦折磨。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昭华,你告诉我,你要看着我爱而不得,生不如死,做一具空壳吗?你回答我!若你愿意,我便不再纠缠你,你我彻底断了这情分。”
昭华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他为什么非要逼她……
昭华迟迟不开口。
魏玠感觉到她的纠结为难。
可他等不及了。
于是,他索性帮她决定。
“我知道你有秘密,你有你想做的事。
“我不阻碍你。
“只等你大事一成,再来谈我们的婚事。
然而,她寻来了。
正如她刚才所说,她不顾危险,找到了他。
他该知足了。
只要她迈出一步,他便会不顾一切地奔向她。
山洞内安静得可怕。
昭华默然无声,一时感知不到身体的痛,只能感觉到心里的乱糟糟。
她好不容易能摆脱魏玠,怎能再答应回到他身边?
更何况,他要成婚了。
他们偷偷摸摸在一起,又算什么?
依她看,他定是摔糊涂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火折子,有吗?”昭华假装没听到那话,继续问他。
魏玠不容她后退,在黑暗中精准地握住她胳膊。
“回到我身边……”
“你疯癫了吗!”昭华阻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