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连同老夫人身边的婆子都出去了。
这屋内只剩下祖孙二人,按理说,什么话都能说开。
然而,魏老夫人还转弯抹角地说道。
“方才昌平来过。我同她说起你和栖梧的婚事,她也希望你们早日成婚……”
“宁家何时派人送的礼。”魏玠沉声发问。
被这么突兀地打断话头,老夫人愣了愣。
“你是说昌平带走的那匹布?祖母是想……”
魏玠不听她解释完,断言道。
“您无中生有,反倒让人误会宁家。”
好端端的被指责,魏老夫人自然倍感委屈。
她瞧着魏玠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焦急如焚。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你不成亲,昌平也不成亲,你们让我怎能不多想?
“你性子执拗,我劝不动你,也不敢劝。
“可我总该能劝劝昌平,让她死了那心吧!”
魏玠清俊的脸上满是不赞成。
“您何必多此一举。我跟您说过,我与昌平早已结束。”
他虽是晚辈,却因身居高位,浸染一身上位者的强势,总能在无意间流露出来,镇压住身边的人。
眼下他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责备她这个祖母。
魏老夫人心知肚明,眼中震颤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我不过是告诫昌平几句,你就这样在意?
“到底是真的结束,还是背着我藕断丝长?”
魏玠目光沉滞。
祖母的质问,令他顿生起一股躁意。
他克制着,显露出温和耐心的假面,淡而又淡地开口道。
“栖梧向来如此,做事周到又细致,这样的性子,才能当得起魏府的主母。”
昭华假装听不懂那弦外音,顺着这话往下接。
“既然栖梧姐姐这样好,表哥怎的还不把人赶紧娶进门?”
一提起这事儿,魏老夫人就犯愁。
她长叹一口气,不无抱怨地开口。
“哎!这俩孩子都是一根筋,非得守孝满三年。”
“外祖母,好事多磨。表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昭华笑着宽慰。
魏老夫人又抬眼瞧着她,“昌平,你真的希望你表哥早日成亲吗?”
昭华一只手轻轻攥起,保持着笑容揶揄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