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怕魏玠真的因此胡思乱想,以致那千鸩余毒不受控。
另一方面,她也怕他生了恨,暗中去对付九皇兄。
足足大半个时辰后,这信才写完。
昭华将信封好,交给阿莱。
“你亲自送去魏府。”
阿莱双手接过信,恭敬领命。
魏府。
魏玠还处于失控中,身体紧绷着,青筋骤起,几乎要毒发。
眼前的视线越发糊涂,耳边也如蝇虫环绕,无法集中精神。
案桌上燃着香,有安神养性之效,此刻却无济于事。
他自知,确实没资格过问昭华的事。
而他一再逼问她与九皇子的事,会将她越推越远。
但是,她与九皇子那样亲密,是不争的事实,他也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妒火。
叩叩叩!
“主子,有您的信。”
魏玠现在正烦心,什么信都看不下去。
但紧接着,外面的陆从又说了句。
“是侯府来的信,主子您现在要过目吗?”
侯府来的,极有可能就是昭华的信。
魏玠眉眼间浮现丝丝缕缕的躁郁。
“拿进来。”
魏玠原本也好奇,昭华会写什么。
打开信一看,内容十分简洁。
她还是那句话,和九皇子清清白白。
似乎是想解释,可又令人无法信服,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魏玠放下信,手掌重压在上面,眼神又沉又重。
“究竟是真的清白,还是想保护他?”
越是在意的东西,越怕被别人伤害。
“他行踪鬼鬼祟祟,属下离得较远,听得不够真切,只依稀听到他提起‘昌平公主’……”
“然后呢!”贵妃等不及想知道下文。
那侍卫脸色发青,显然也为真相所震惊。
他低着头,谨慎用词道。
“属下暗中跟上那人,起初他什么都不敢说,属下用了些刑讯手段,才让他说了实话。
“可他……他竟然说,昌平公主早已死了!”
贵妃两眼迸发出一道精光。
她也觉得这荒谬至极。
昌平分明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别人口里的死人?
紧接着,侍卫的话解开层层谜团。
贵妃听得极其认真,最后发出一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