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信上的内容后,阿莱目光变化,脸色作难地开口。
“公主……”
阿莱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公主,杨贵人被放出来了!”
但,她说完后,也不见公主回头,更没听到公主有何吩咐。
公主始终握着魏相的手,视线也在他身上。
想来,公主是没心思处理其他事情了。
天亮了。
魏玠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江神医把了把他的脉,对着白九朝摇摇头。
白九朝面色沉痛。
“先扶公主回屋吧。”
陆从当即反驳,“不!公主不能走,若是连公主走了,主子还有求生的意志吗!”
昭华也是这样想。
她眼睛红肿,喉咙沙哑。
“都出去吧,尤其是二位神医,你们需要休息。这里有我守着便好,有事我会叫你们。”
宁无绝睡了一宿,醒来后才知道魏玠出大事了。
他衣服都没换,直接跑过来。
一瞧魏玠了无生气地躺在那儿,他的手脚发凉。
“这……这怎么了!”
屋内没人回答他。
他感觉到死亡迫近的气息。
魏淮桉当真就要这么没了吗?
昭华已经守了魏玠一整夜,如今还在守着。
众人都担心她身子吃不消。
傍晚时分,阿莱进去劝她,“公主,吃些东西吧,您早膳和午膳都没吃什么。”
昭华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行。
她甚至俯身去抱他。
可是,还是好冷。
陆从他们给魏玠喂下了药。
但接下去会如何,谁都预料不到。
两位大夫一步不敢动,牢牢盯着床榻上的魏玠。
那千鸩之毒已经攻入心脉,回天乏术了。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等待着那渺茫的生机。
一夜时间,竟是这样的漫长。
屋内守着魏玠的人,一个都没合过眼。
陆从在地上跪着,反省是不是他先前说错什么,刺激到了主子,才导致主子毒发的。
“主子……小人不该乱说的,您和公主一定能够在一起,魏家,魏家不算什么的,族长那些长辈也无权插手您的事……主子,求您醒来……”
陆从边说边哭,一点不像个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