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走出阿莱所在的房间后,伺候她的婢女担心地问。
“公主,您的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适?”
主屋内。
府医为昭华把了把脉。
随后他稍显诧异,克制着,起身回禀。
“公主,您这是喜脉啊!”
昭华眉头一拧,脑海中闪现山谷那晚,她和魏玠……
山谷里没那么便利,她那次过后,没有服用过任何避子药。
彼时所想,都是如何活下去,如何寻找出路,也不曾担心过,会不会怀上。
而且她清楚记得,魏玠不曾留下什么。
昭华越想越乱,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一旁的婢女早已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还有一丝恐惧,怕公主会杀了她灭口。
毕竟,长公主现在没有夫婿,却凭空有了个孩子,这是极不光彩的。
府医躬身站在那儿,同样敛声屏气,等待公主示下——这个孩子,是保,还是流。
昭华一只手放在小腹上。
她有些不信,自己真的怀上孩子。
“确定是喜脉吗。”她冷声问府医,眼神不无凌厉。
府医笃定地点头。
“不会有错,是喜脉。估摸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昭华手心微潮。
“先退下。”
这个孩子的到来太突然,她需要好好想想。
……
谈判一事拖了这么久,大漠那边早有不满。
魏玠领了皇命,就带着几位大臣去了曾经的藩国地界。
两国谈判的地点,就在那边的无双城。
战事过去,但战事留下的恐惧并未消散。
城中百姓一看到天启人,迅速躲起来,那一双双眼睛里,充斥着惧怕。
纵然褚思鸿带兵有序,明令禁止手下官兵烧杀抢掠,但在异国作战,靠的就是以战养战,不可能把亡国百姓捧着供着。
而一旦争抢起来,遇到有百姓反抗,难免要见血。
如今的藩国百姓对天启又恨又怕。
魏玠落脚在一家客栈,不过片刻,就听到外面响起凄惨哭声。
客栈老板无奈摇头,满脸的悲戚。
魏玠坐在靠窗,看到几个大漠人拉拽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衣裳被扯得凌乱。
有几个人跟在后头,和那些大漠人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