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充满愕然的目光中,继续追问。
“我能与你共进退,与你一同承担身份暴露的后果。你呢?你能坦诚以待,全心全意信任我么!”
昭华怔在那儿,不知所措。
他,他为何这样认真。
“你在诈我!宁姑娘就在你府上住着,你竟放话说能给我正妻之位……”
魏玠眉峰敛起。
“而今借住魏府的,是宁家公子。并非宁家小姐。
“昭华,你只需回答我,若我能为你退婚,你就会嫁吗!”
昭华不敢回答了。
她有种错觉,只要她说想嫁,他真会娶。
这实在荒唐!
在她冗长的沉默中,魏玠得到了答案。
他放开她,拉起她衣裳,并给她披上大氅。
随后,他自嘲地闷笑,悲凉十足。
“原来,该醒的人是我。
“为了一个满口谎言的你,我居然计划着与宁家退婚,当初,我为让宁家长辈将来好松口,便不分昼夜地为宁老太爷施针诊治,如今,还是为了你,我与宁家公子……也罢,也罢!
“你走吧,别再让我见到你。”
昭华心绪复杂,嘴唇半张,“我……”
“还不走!?”他眼神愠怒地催促,像是恨透了她。
昭华刚下马车,便听到陆从慌张大喊。
“大人!”
昭华听到声音,毫不犹豫地折返。
她站在马车边。
只见,魏玠口吐鲜血,脸色分外苍弱。
他试图结掌调息。
陆从在一边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魏玠,你这是怎么了!”昭华抛开他们的恩怨,语气中流露出关心。
他不会就这么强要她。
但她竟说出这等气人的话来。
魏玠大掌掐住她腰,眼眸深沉黯然。
“他比我好是么。”
这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思绪乱飞,竟飘到当初在大漠杜府。
那时她还是心思透明的六姑娘。
他是府上私塾先生。
他问她为何选择他,她乖软地依偎在他怀里,说——“怀安,你最好了,没有别的男子比你更好。”
那时她语气坚定,好似这于她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而此刻。
她竟说那金世子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