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过来作甚?”
魏玠长身玉立,站定,朝着宣仁帝躬身行礼。
“臣,魏玠,请吾皇安。”
宣仁帝立马伸出手,“爱卿免礼!来人,给魏相赐座。”
昭华向他望去,见他脸色依旧那样苍白。
应该是今晚这事惊动他了。
但他不该来。
魏玠婉拒宣仁帝赐座,转身审视那跪地的男人。
“这便是,今夜闹事之人么。”
男人被魏玠这么一瞥,莫名发怵。
当朝相国——魏玠。
陇右一枝金缕梅,胜却人间万两金。
这诗句称赞的便是他魏玠。
在他面前,任何人都要相形见绌。
跪在地上那男人,顿时被衬托得卑微如蛆。
他压根无法直视那上位者的凝视。
嘉禾一看到魏相,顿时有些忐忑。
他难道是来给昌平撑腰的吗?
但是,三年前昌平犯错时,魏相可是站在公理这边,率先提出要严惩不贷。
嘉禾一时间拿不准魏相的心思,便没有吭声。
陈诺素来倾慕魏相,以为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便立马向他解释。
“魏相,事关昌平公主,这人说……”
那奸夫突然冒声。
“天皇老子来了,昌平公主也得验身!我没有说谎,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话音刚落,他又被魏玠的视线怵到,不觉后背冷岑岑的,已然发出一身汗。
为何对方只是扫他一眼,他便觉有凌厉刀锋飞来?
就好像,他下一瞬就会脑袋搬家。
尽管有些瘆人,但他坚信,公理是站在他身边的!
昭华没有任人拿捏,她态度明确地拒绝。
“父皇,此等羞辱人的事,儿臣不验!
“皇家声誉岂容旁人如此污蔑?
“难道他今日指认谁,谁就要被验明正身吗?
“如此岂不是让小人得意!
“有罪的是他,不是我!”
“公主说的在理。”魏玠捧着她这话,目光隐着寒意。
他一说话,几乎没人敢打岔。
随即,他扫了眼口出秽言之人,补充道。
“何时起,犯罪者的话也如此有分量了?”
众人噤声不语。
嘉禾见状,生怕被魏相这么力挽狂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