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用手指蹭了蹭鼻尖。
“何止今日,小爷自从来了这儿,就不知道沐浴为何物。江湖中人不拘小节。”
他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床板。
“魏相,上来吧,位置都给你留好了。”
魏玠嘴角轻扯。
“不必。”
这屋子,他一刻都待不下去。
陆从在外面找了一圈,无果而归。
“主子,小人问了一圈,天凉,这附近的农户都不怎么沐浴。
“小人就找到了这个桶,要不烧点热水,您……您凑合一下?”
魏玠瞥了眼他所说的那个桶。
真是小得可怜,都不及他膝盖高。
“这桶原是做什么的。”
陆从支支吾吾了半天。
宁无绝倚在门框上,双手环抱,笑得不怀好意。
“我知道。那是农户杀猪用的。”
魏玠如玉的俊颜覆上一层阴云。
“陆从,你做得很‘好’。但是,不必了。”
他转身回屋。
也就一日不沐浴,死不了。
屋内,宁无绝看他那沉默得能杀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兴许我知道何处能沐浴呢?”
魏玠腰背挺直坐于桌边,神色深暗。
“说。”
宁无绝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说道。
“我也不清楚,但问问你那小表妹就知道了。
“她,还有那世子,都和你一个德性,每天都得沐浴。啧啧……估计两人这会儿正鸳鸯戏水呢!”
他这话音刚落,原本还安坐稳如山的男人已经走了。
魏玠直接去找昭华。
却见,她从金世子房中出来。
刹那间,他眼中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戾意……
在昭华回望过来的刹那,魏玠眉眼又恢复成往日的温润宁和。
他坦坦荡荡地问。
“公主深夜前来,可是世子身体有碍?”
金世子体弱多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但魏玠早已察觉出,金彦云藏而不露。
昭华无甚遮掩,直言不讳地向他说起。
“白日遇袭,世子被贼人所伤,他一直忍着没有告诉大家,方才他伤情加重,我便给他送了些药。
“表哥还没睡吗?”
院中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