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时候父皇会不会治他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你……你卑鄙!”陈公子悲愤不已,只恨自己没能手刃她。
昭华甩开他下巴,还很嫌弃地用帕子擦拭手指。
她站在那儿,漫不经心地说道。
“真是可怜陈将军了。”
“你别动我父亲……噗——”陈公子太过激动,又吐了血。
昭华冷眼旁观,“那就说说,是谁教唆你来刺杀本公主。”
她深知,这陈公子也不是傻子。
一般人的挑拨,他肯定不信。
除非是他非常熟悉且信任的人。
那就有迹可循。
重压之下,陈公子妥协了。
他已经失去妹妹,不能再拖累父亲。
“是……是长岐写信,告知我……”
昭华忽而心情大好。
她笑着道,“如此甚好。陈公子,只要你听我的,保证你和将军府都能安然无恙。”
魏玠醒来后,视野还是有些模糊。
他伸出手去,便有一只柔软的手握住它。
“你终于醒了。”昭华嗓音轻缓,生怕惊扰他似的。
魏玠反裹住她的手,问:“你有没有受伤?”
昭华摇摇头。
“我很好。”她扶他坐起来,“大夫说,你的眼睛没这么快恢复,还得继续敷药。”
她望着他那润玉般的双眸,忍不住抬手抚摸他眼角。
“痛吗?”
魏玠语气随和,“没什么感觉。”
他抓过她的手,手指轻轻抚摸她腕部。
只听她吃痛的轻哼一声。
他眉头紧锁,“怎么没包扎?”
他记得,她当时都将手磨出血来了。
那刺客现在还未得到救治,只因昭华不发话,金世子也没有自作主张。
但是,再拖延下去,恐怕性命危矣。
好歹也是堂堂将军之子,日后追究下来,这事儿还真说不清。
昭华同样有此考量。
否则她也不会让金世子把人捎回来。
“让大夫给他看看,能治就治,不能治……就当他命该如此。”
金世子会意,应承下来。
他身边就带了一个府医,这会儿人正在魏玠那儿侍奉着,抽不开身。
因而,他只能让人去镇上另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