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奔角亭而来。
确切地说,是直奔那个怀着孩子的青玉,面上怒意盛然……
听闻魏玠养着个外室,魏老夫人起初是不信的。
可听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她就担心起来了。
今日,她非得亲自来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知还真见到孙子和一女人待在一块儿。
更令她两眼发黑的是——那女人还怀着孩子!
魏家世代清流,怎能容下这等荒唐事!
老夫人腿也不抖了,大步流星似的迈进角亭,指着那大肚子的女人,问魏玠。
“她是谁!”
青玉不知所措,慌忙起身行礼。
“我……我,民女青玉,给您请安!”
魏老夫人盯着眼前的女人,气血极为不畅。
她以为,昌平成婚后,玠儿就该消停了,能娶栖梧了。
可这女人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魏玠镇定地吩咐青玉。
“你先下去。”
“是……”青玉见这阵仗,本就心里发怵。
她低着头,离开时都不敢看老夫人一眼。
魏老夫人勉强稳住心神,被婆子扶着坐下。
她望向已然双目失明的孙子,心情格外复杂。
既有对他的心疼,也有不理解。
她语气稍微缓和下来,耐着性子问。
“玠儿,你只需告诉祖母,那女人怀着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魏玠眼神清冷。
“祖母这样在意魏家名声,想来必能够保守秘密。”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这话也像是承认了。
魏老夫人顿时露出错愕失望的神情来,望着他,差点连话都说不明白。
“你!你真……玠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性子这样软,又有恩必报。
对她三分好,她能还十分。
陆从实在想不通,七皇子怎就降不住她呢?
角亭内。
魏玠坐在石桌边,青玉则坐在他对面。
两人看起来相处得很好。
陆从就站在角亭边,密切关注着主子的变化。
一旦主子毒发得严重了,他就得立马给主子拿药缓解。
那药是白老大夫新调配出来的,能克制千鸩的毒性,却不能常用。
用得多了,反而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