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此人如何知道,眼前的姑娘就是公主?
昭华坐在位置上,笑眼盈盈,看着平易近人。
“奇也。公子如此睿智,为何次次名落孙山?”
她的身份,连魏玠都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个罗生,还真有些本事。
罗生确实是斗胆猜测。
见对方不否认,他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旋即赶紧补上一个大礼。
“草民见过公主!”
昭华站起身来,目光浅淡又凉薄。
“免礼。罗公子,本公主还等着你相救呢。”
罗生赶紧又说道。
“草民惭愧。如此卑微之躯,哪里有门道将信送往东宫呢?只不过是夸大其词,用以保命罢了。
“但草民投诚所言,句句属实。寒窗苦读,却无法博取功名,实在不甘。
“愿比小河逐江海,求得一官半职,能以奉养爹娘。求公主成全!”
他弓着腰,一直没有起来。
昭华本就想用他。
但是,此人的性子还需磨一磨。
“先准备来年的春闱吧。”
“草民皆听公主安排!”
……
宅子外面。
昭华上马车后,原本坐在里面的人递上一盏茶。
“那人值得你亲自来见?”
昭华喝了口热茶,冲着角落里的人笑道。
“魏相沏的茶甚香,只是不知为何,有些酸。”
面如冠玉的男人无奈叹气,“公主,到底要拉拢多少人才够?”
亲眼见她去和那些男人谈事,他心中五味杂陈。
更不愿她身边总是那么多男人,碍眼!
昭华放下茶盏,眼中笑意更深了。
“或许要等到朝中全都是我的人吧。”
魏玠眼眸深邃,语调勾人,“那么,内宅只我一人,行么。”
昭华今日心情好,便随口应了。
“行。我答应你。”
却不知,魏玠将她这个承诺刻进心里。
他像个贤惠的夫,收拾好茶几上的水洗。
总算等到他们独处的时候了,没人再来打扰。
马车停在魏玠的私宅,他早已命人备下午膳。
可是,想叫昭华下马车时,她却睡着了。
魏玠近距离瞧着她,竟发现,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像是属于他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