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都归于平静。
魏玠十分耐心地,向她解释。
“前几日,我说后悔,我为了做好一个驸马,勉强自己去做那些事,融入那些驸马们之中。
“这些都是因为,我怕你抛下我。
“我太想让你的眼里只有我了。
“让我再去做官,无法从根源解决我的心疾。
“所以,不要再为我去惹皇上的猜疑。
“执念从何而生,就要从源头去根除……”
昭华抬头看着他,心里七上八下。
“你想怎么做?”
魏玠既然理智地同她说这么多,必然是有所决定了。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
“我不想做张怀安,不想一直困在那枷锁里。
“我想去寻找丢失的、最初的自己。
“昭昭,我得先明白,我是谁,别人该把我当做谁。然后,我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是的。
他一直都不是光明正大的。
哪怕看起来再强大,却是无根的生命,漂浮在那儿,时刻都需要一个可供栖息或攀附的浮木。
他缺乏一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昭华听懂他的意思。
他是想正视自己的身世,并让别人都接受。
但这意味着,他彻底不再顾忌魏家的得失了。
昭华原本也想帮他做成这事儿,现在他自己提出来,她当然赞成且支持。
“还有……”魏玠目光深邃坚定,“你如今虽有一定势力,却无牢靠的根基,比如,世家的支持。如此一来,势必要受皇上和各方的压制。昭昭,我想带着整个魏家投向你,你日后才能在朝堂上放开手脚做事。”
他为此指责昭华。
“张怀安和魏相容貌相似,就注定不能为官。昌平,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此外,任何与新政违背的,朕都不容许,你也不能犯糊涂,任人唯亲!”
即便魏玠自毁容貌,依旧摆脱不了曾经的枷锁。
宣仁帝怕他借用已逝魏相的名声,与太子一样,做那结党营私的事。
说到底,宣仁帝还是在提防着昭华。
昭华回府后,看见魏玠,便不忍心同他说这事儿。
反倒是魏玠先开了口。
他歇息到现在,心绪已然稳定下来。
他猜到昭华为他去求皇帝了。
见她眼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