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就不打扰。告辞。”
昭华要走,魏玠自然也要跟着离开。
他们夫妻才短短几日不见,却好像时刻许久。
回到驿馆,魏玠就紧紧拥住昭华,眼神既温柔,又透着一股子凄迷。
那是不曾暴露于人前的脆弱。
昭华回抱住他,无声地陪伴安慰。
她明白他的心情,应是有怨,却无处发泄,只能憋在心头,自我消解。
若非老夫人抱错,他不会遭遇那么多艰难,也不会染上心疾,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他的人生会十分顺遂。
感觉到他的情绪没那么低落了,昭华柔声打趣道。
“你们魏家人可真凶悍,我搬出欺君之罪,也不能吓住他们。”
魏玠松开她,正了正她的发簪,淡笑。
“不是镇住了么。吓得他们都互相推诿了。
“你的出现刚刚好,否则我还真不知如何应对那么多人。”
他这是自谦。
但真要摆平当时那局面,绝对要耗费许久。
昭华帮他省了不少事。
“明日……”昭华欲言又止,索性不给他压力,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头一回来陇右,你不带我四处逛逛吗?”
“你若愿意,一会儿就带你出去。”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禀告。
“公主,有人求见驸马。”
昭华不无好奇地皱眉。
这个时候来找魏玠的,会是谁呢?
真不知他是如何计划的。
族人们走后,老夫人抓着魏玠的手,神情哀伤地自责道。
“是祖母对不起你啊!”
魏夫人没有靠近,望向魏玠的眼神充满复杂。
她料到了,不管明天的结果如何,他们母子的关系都很难修复了。
造化弄人。
她悉心照料的那个,竟是本该被丢弃的次子。
而她认为不详的那个,才是应该继承家主之位的长子。
她又能怨恨谁呢?
宁栖梧同样不敢靠近。
她心神忐忑,掺杂着一丝心虚。
方才她故意激怒魏家人,是为了让魏玠失去家主之争的资格。
没想到族人竟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没能阻拦他。
不过,她总有她的说法。
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