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他眼中一片温和。
他裹住她的手,“看来你已经知道结果了。但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我赢了,昭昭。”
昭华微笑着,“恭喜你。”
两人携手离开宗祠。
身后是宗祠那绵绵不息的香火。
一个家族的兴衰,家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魏玠带着整个魏家投向长公主府,就连他自己都无法预见,魏家将来会如何。
他只是随从自己的心意。
天色已晚,两人直接回到驿馆歇息,明日再回魏家。
这一夜,昭华并无睡意。
魏玠不经意地问了句:“怎么没见到阿莱?”
昭华选择隐瞒。
“我让她去上尧送信了。”
紧接着,她又问魏玠。
“你如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找到那杀手?还有,宁栖梧怎么蠢到将毒药放在自己房中?”
她问得委婉又直接。
魏玠听出她的怀疑,直接坦诚地告诉她。
“证据是我捏造的。但婢女的供词都是真的。宁栖梧确实有过雇凶杀人。”
昭华垂眸深思。
“若是没有那婢女的供词,你还会这样做吗?”
“会。”
魏玠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瞬的犹豫,就像是早已反复思索过这个问题。
他实话实说。
“宁栖梧不安分,她来到陇右后,暗中闹了不少事。
“我不可能让她继续留在魏家。”
昭华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不过,还是不要把她逼得太绝。她那样骄傲的人,恐怕无法忍受失去一切。”
真是愚蠢!
事实上,魏玺并非愚蠢,他只是被魏玠有意“惯”的,对自己毫无防备。
所以魏玠才说,在他眼中,魏玺就是个没长大的孩童。
魏玺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他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
他以为,兄长至少是念及手足之情的。
魏玠游刃有余地说道:“此外,魏玺为了争夺家主之位,还迫害过好几人,皆有证据。如此恶行,岂能参与家主择选?家主之位该是谁的,想来毫无疑问了。”
老族长捏着信纸,无力地垂下了胳膊。
唯一的竞争者已失去资格,还有什么指望呢。
他拄着拐杖起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