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人。
活生生的人。
他在外面站了许久,就这么盯着她。
昭华收起那些罪证,藏到一个只有她知晓的地方。
随后,她起身走到外面。
外头有侍卫巡视,按理说,普通贼人闯不进来。
她叫来附近一名侍卫。
“刚才谁在我帐篷外,你可有瞧见?”
那侍卫仔细想了想,点头。
“回公主,确实有人。”
“是谁?”昭华立马追问。
是谁站在她帐篷外?
昭华询问侍卫时,后者一点不觉得异常。
他镇定地回。
“公主,那是个巡逻侍卫。”
原是这样。
如果是侍卫,别人自然不会起疑。
不过,昭华觉得那人很可疑。
若他心里没鬼,为何被她发现后就跑了?
她又问,“你知道那人姓甚名谁吗?”
被问话的侍卫摇摇头。
“来往巡逻的侍卫太多,属下也不清楚。”
既问不出什么来,昭华只好暂时作罢。
但接下来几天,她觉得那窥探的视线挥之不去。
尤其是晚上。
那人影就像鬼魅,不现身,就这么暗暗地纠缠她。
昭华睡不好觉,白天自然就没精神。
围场看台上。
金世子见到她这般,关心地问。
“公主可是贵体抱恙?”
周围没旁人,昭华便如实告知了。
金世子俊逸的脸上覆着愁色。
他担忧道,“莫不是与那些刺客一伙的?”
昭华也早有此猜测。
敌在暗。
或许他们知道她手里有金伯侯府的罪证,想来盗取,好越过魏玠,向皇上告发。
她提醒金世子。
“我已将那些东西烧毁,世子那边也要当心些。”
他们手里的罪证,都是魏玠给的拓印版。
烧毁了,无碍。
但真要是落入旁人之手,麻烦可就大了。
不止她和金世子会被问罪,还会连累魏玠。
毕竟,泄露罪证,等同徇私包庇。
此时的昭华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开始在乎魏玠的安危。
小心驶得万年船。
经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