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思鸿不无确定地回她。
“娘娘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定是要回来的。
“而且,她并不软弱,不是我们的拖累。
“我们是一家人,就应该相互信任扶持。”
昭华郑重地点头,“舅舅说的是。”
但她还是不愿将母后置于危险之中,这才会先安排母后出宫治疗。
如今又要安排母后回宫,老实说,她依旧放心不下。
只怕一个失手,又让那贵妃有机会得逞,再度害了母后。
另一边。
九皇子出宫后,没有带一个侍卫。
他独自来到母妃的陵墓,在此祭拜亡母。
年幼离开故国,母子再见,竟已是阴阳相隔。
他心情沉痛,犹如火烧冰铸。
人间于他,不过是水深火热。
他就是那行尸走肉,躯壳还在,内里早已腐烂生蛆。
或许,从他被送去大漠起,他就已经是埋入黄土的死人了……
“小殿下!”
一道突兀激动的声音,拉回了慕乘风的思绪。
他缓缓回头,只见一个满脸疤痕、佝偻着背的老妇,手里拎着一个竹篮,站在那儿,瞪着那双桎梏在伤疤中的小眼,不可思议又惊喜地望着他。
“您是?”慕乘风面露疑惑。
记忆中,关于此人的印象完全没有。
但她既然称呼他为“小殿下”,如此亲切的称呼,很可能是母妃身边的人。
那老妇盯着他瞧了许久,仿佛在将他和当初那个年幼的孩子做比较。
然而到了晚上,他安插在侯府的眼线来信,说她出门了,还刻意隐藏了行踪。
魏玠没法不多想。
她拒绝他的邀约,并非府中有事,而是另外有约!
至于她要见谁,魏玠已有怀疑。
为验证猜测,他又派人去宫中探查。
不多时,手下来报。
“大人,九皇子并不在宫中。”
魏玠眼底生寒。
好一个不在宫中!
只怕是宫外佳人有约!
他也想控制住,不去胡乱猜想。
但是,在那千鸩之毒的催化下,他本就翻江倒海的心境越发混乱。
脑海中全是那两人在一起私会的画面。
不禁想象,他们会做什么。
宫中私会都无法满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