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喉咙沙哑,发出的声音宛若被砂砾擦摩过,又像被刀子刮伤了。
他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严大人。
越来越靠近的同时,他薄唇微颤。
“真的……是她吗?”
见他这种反应,严大人一时无措。
这魏相怎么怪怪的?
就好像早已把人弄丢了似的。
魏玠瞳仁收缩又收缩,联想到诸多线索后,他等不及听严大人回复,当即越过他,颇为急切地出门了。
门边的陆从一看主子出来,立即跟上去。
“主子,发生何事,您这是要去哪儿?”
……
魏玠想入宫。
他要亲自去看看,那位刚回宫的嫡公主,究竟是不是昭华。
如果是,那他要问问她,为什么。
可不幸的是,宫门已经落钥了。
魏玠无法通过正当途径入宫,若是悄然潜入皇宫,换做以前是能够轻松做到,可他现在……
他阖上双眸,有种深深的挫败与无力。
也罢。
就等明日再说吧。
这一夜,魏玠没有半分睡意。
他让手下去查那位嫡公主的事,这才知晓,皇家真的有位丢失已久的公主。
本来怀疑昭华故技重施,这次是冒充嫡公主入宫。
可后来又查到,她的身份已被褚思鸿认证过,其中一样证据,便是那玉坠。
那玉坠瞧着普通,实则内含机关,里头有公主的生辰八字,乃皇上亲笔题写……
夜深人静。
魏府迎来一位客人。
“严大人,请。”陆从把人领进墨韵轩内。
“魏相近日如何了?”
陆从脸色一怔,不好回答这事儿。
自从昭华姑娘出事后,主子的身体一直不大好。
之后尸体又迟迟找不到,本来主子还想等身体好转些,用子母蛊找到尸体,可白老大夫擅自做主,将主子体内的蛊虫给……
陆从心不在焉地回答严大人,“好些了。”
其实直到这两天,主子才勉强好转,恢复了视物能力,耳朵也能听见声音了。
但经常性地复发,因而至今都告假在府中。
严大人看出陆从的忧愁,并未多问。
他预感,金伯侯府那件案子结束后,隐约涌动着一股暗流。
那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