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避开,警惕地责备他:“魏相,有礼乎?!”
魏玠如同骤然方醒,收回手。
想起一个多月前,她毒发死在自己怀里,他怎么做都无法救活她。
那种痛苦,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深深的懊悔,似江河涌流,令他每时每刻都在窒息得快要死了……
魏玠的心里布满疮痍,“你……是否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一开口,他的嗓音就透着股砂砾感,仿佛经历过长期岁月的沉淀。
昭华也不瞒他。
“是。我知道。”
魏玠忽而猩红着眼眶,怒道。
“既如此,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当初在大漠,只要你说明身份,我必然会带你离开大漠,可你……你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方式,接近我,欺骗我,让我疑心你的身份和目的,让我一直查你,让我患得患失,还要假死在我面前,让我为你……”
后面的话,他止住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爱恨交织。
“昭华,你怎可利用我至此!
“一回不够,还要三回四回,如今……可够了?”
昭华双手微攥,避开他滚烫的、充满控诉的目光,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想要一个解释,这无可非议。
“五日后,我会一一解释给你听。但现在,请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才回宫,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不告诉魏玠自己的真实身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的计划就要成了,不能让魏玠临时横插一脚,令其功亏一篑。
魏玠听着这些事,心一点点下坠。
次日,天还未亮,他就换上朝服,准备入宫。
一个多月来,他第一次重归朝会。
陆从颇为担心。
“主子,白老大夫说,您的身体……”
“无需多言。”魏玠打断他这话,望向外头,虽说阳光还未破晓,他却已然看到光亮。
宝定宫内。
今晨,昭华收到长公主那边的密信。
她正要打开来看,婢女进来传话。
“公主,魏相在外求见,并让奴婢将这信交由您亲启。”
昭华已将长公主那封信收好,听闻是魏玠要见她,眼中拂过一丝诧异。
早前便听说,魏玠在家中静养,这一个多月都没来上朝会。
但她有准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