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人命吗!”
昭华下意识回望魏玠,见他眼神寒冽,望着上方房顶。
他的沉默令人心惊。
转瞬间,随着他脚尖一点,整个人便飞身一跃。
轰!
巨大的冲力,将魏玺攻出几丈远。
不管他们兄弟二人如何打斗,阿莱的任务就是保护公主。
她执剑护卫在公主身边,警惕着四周。
不过片刻,魏玺就被魏玠亲手所擒。
外头也逐渐趋于平静。
已然听不到魏玺的声音,像是嘴巴被堵上了。
昭华瞧着那风轻云淡、若无其事的魏玠,见他迈着稳健的步子折回到她面前,不为所动。
魏玠瞥向阿莱,“你且出去候着,本相与公主说几句话。”
阿莱用眼神向公主请示。
直到昭华朝她微微点头,她才收剑入鞘,去到外面。
陆从也在外头,见阿莱冷着脸,气性这样大,便多嘴说了句。
“阿莱姑娘,方才只是虚惊一场,不会有事的。”
阿莱没有回话,抱着剑,兀自站着。
屋内,两人同样站在那儿。
昭华无法再假装不在意。
她尽量平静地问。
“那个婢女,真的无辜吗?”
换言之——他们真的清白吗?
她想知道,宁栖梧当初看到了什么。
魏玠耐着性子,仿佛自剜伤口一般,语气沉重地说道。
“你若是想知道,告诉你无妨。”
在他的描述下,年幼的孩童,不知何谓情爱,在日复一日的桎梏中,目之所及,都是一张张相似的脸,他们同样的死板、苛刻,
只有那个纯真活泼的婢女,是他枯燥生活中的一点色彩。
她虚长他两岁。
时至今日,他已记不起她的名字,也记不清她的长相,只记得她的笑声。
那样明媚,如同粲然春日,是令人舒心的存在。
整个魏府,只有她敢同他玩闹,偷偷往他案桌上放些孩童玩意儿。
他被母亲罚抄,是她默默陪在他身边,从厨房偷拿东西给他吃。
在那规矩森严的魏府,她特立独行。
哪怕东窗事发挨了打,她也总是笑着说“不打紧,反正奴婢皮糙肉厚”。
慢慢的,他不再将她当做下人,而是玩伴,头一回生出不规矩的心,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