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心绪难明,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做,能够非常迅速地解决魏家那些麻烦。
魏府。
魏夫人站在灵堂,对着那棺材发呆许久。
婢女低声请示。
“夫人,既然确定那尸体不是大公子,要不要找人去……”
魏夫人抬起手来,示意婢女不用再说下去。
她是做母亲的,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们。
可她仍然没想到,他们为了所谓的自由,竟真的能做得如此决绝。
人没死,这是一桩幸事。
但如果她再派人去寻找,一再苦苦相逼,那么,这假死就可能变成真死了。
这一刻,魏夫人退让了。
她眼神蓄着浓厚的情绪,无法当着外人的面表露,只能自个儿排解。
“收拾收拾,等葬礼结束,我们就回陇右。”
婢女垂首应下,“是,夫人。”
魏相一死,相国之位空缺,朝堂便生了乱。
太子和九皇子都想让自己人上位,坐稳下一任相国之位。
昭华和魏玠的大婚如火如荼准备时,朝中关于这相国之争也尤为激烈。
宣仁帝摇摆不定,一天一个主意。
就在昭华试穿嫁衣这天,宣仁帝定下了相国人选。
昭华注视着前来报信的暗探,理了下嫁衣的领口,淡定从容地问:“是谁?”
暗探的脸色不大好。
看这情况,就算他不说,昭华也猜出来是谁了。
几天后,魏相携妻外出,不幸双双遇难。
魏家乱了套。
宣仁帝派出不少人去寻。
等找到尸体时,已然面目全非,只能靠二人身上的物品,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魏夫人不信这是自己的儿子,颤抖着手揭开白布。
瞧见儿子的胎记,她素来冷静的脸,顿时一片苍白,嘴唇也微微发抖,不发一言地背过身去。
老夫人心痛不已,抱着孙子的尸体放声大哭。
旁人都在劝她们节哀。
魏夫人勉强冷静下来,似能够想通什么,却又不能表现出异常。
外人都离开后,老夫人抓着儿媳的胳膊,声嘶力竭地斥责她。
“你看看,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玠儿是被你咒死的啊!”
就在前几日,儿媳就说过——除非他死,否则不可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