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罚得重了,你便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宫里的手段层出不穷,我还真怕他们伤了你。”
魏玠也随之认真起来。
“我方才说笑的,哪能真的靠你保护。
“放心,皇上只是小惩,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
“倒是太子……”
“太子怎么了?”昭华精神起来,坐直了上半身。
魏玠手上按摩的动作继续着,目视前方,回忆道。
“我离开御书房时,太子正好过来求见皇上。
“他邀我明日去东宫赴宴。”
“你要去吗?”昭华秀眉微拧,猜想太子有何目的。
魏玠看着昭华说:“我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只说先问公主的意思。”
这是一个驸马的修养。
昭华哼笑了声。
“你这是把难题抛给我了啊。”
驸马是否赴宴,代表她这个长公主的态度。
去了,就是有意和太子交好。
不去,便是与太子交恶,还会给人留下话柄,说她目无兄长。
魏玠抚平她裙摆的褶子,深思道。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们不可能完全和东宫为敌,不与之往来。”
昭华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明日你先去探探。”
魏玠突然伸长胳膊,将她抱到腿上坐。
她勾住他的脖子,随即听他低声道。
“就没别的叮嘱?听闻东宫多美姬,公主就这么放心我吗?”
昭华戳了下他的胸膛,眉眼上挑,卷起浓浓笑意。
“带上几个侍卫。万一有什么状况,也好有个照应。至于那些美姬,我谅你也不敢。”
这方面,她对他颇为信任。
然而很多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有些话,他不好对女儿说,遂道。
“昌平,你先去看看你母后,朕与驸马说几句。”
“是,父皇,儿臣告退。”
昭华临走前,对魏玠投去一道眼神。
四目相对,魏玠无声地让她放心。
昭华前脚刚走,宣仁帝就冷下脸来,对着魏玠呵斥了声。
“跪下!”
未央宫。
昭华和皇后坐在一处,神态有些许憔悴。
“昨日的事,你父皇颇为不满,今日你入宫谢恩,他可有责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