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
然而,昭华从他面前经过时,却又听他温和从容地说了句。
“似乎三年时间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公主从前就不会这般自然地唤臣‘表哥’。”
昭华镇定地抬起头来看他。
他说这话,似乎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他眼中似有若无的笑意,很扎眼。
就好像他已经看透一切,只等着她自乱阵脚,掉进他设好的陷阱里。
“魏相不喜欢本公主这样称呼你?”昭华问。
“不敢。如何称呼臣下,皆随公主意。臣告退。”他分明在笑,眼神却极其平静,好似死水。
魏玠走后,昭华才暂且松了口气。
她方才的镇定是装出来的。
魏玠既然问起她昨晚的行踪,说明他已有怀疑。
那她得更加小心,不能露出马脚来。
不过她昨晚就已经够谨慎的了,应是没人瞧见她。
只要她不慌,饶是魏玠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思及此,昭华瞬间一身轻。
然而,事情总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昭华陪魏老夫人在湖边凉亭内小坐,一个老仆匆匆走过。
她并未多加在意,倒是旁边的魏老夫人认出那老仆,吩咐身侧伺候的婆子。
“那不是守林的老金吗?他不在后林待着,怎么到这边来了。叫他过来说话。”
“是,老夫人。”
老仆四五十岁的年纪,脚步矫健。
他站在凉亭台阶下,对着亭内的人躬身行礼。
魏玠眸色微变。
“祖母应当知晓魏家规矩。”
他明明没有任何怒意,室内的气氛却陡然冷掉似的。
这诡异的寂静,连魏老夫人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抓着昭华的手倏然一用力。
魏玠站起身,有温和笑意,却不达眼底。
“祖母,若无他事,孙儿告退。”
昭华感到老夫人的失望,她也是。
或许春英长得不是魏玠喜欢的类型?
墨韵轩。
随从向魏玠禀告。
“大人,守林的老仆说,昨晚依稀见到有人仓皇逃出后林。”
魏玠目光一沉。
魏玠让手下暗中调查昨晚那女子。
同时,他也有个较为怀疑的人。
目前能扰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