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听到他一声不以为然的轻笑。
他骨子里是瞧不上她的吧!
在那墙角的逼仄空间里,昭华感觉自己要被挤压得变形。
她双手抵住他肩膀,将他往外推。
“你走开!”
他蓦地抓住她一只手腕,随即,她腕子被什么套住,一片凉。
然后便听他说:“送你的年礼。宫宴散后,我派人接你出宫。”
“出宫作甚?”
“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魏玠又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口。
“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偏殿,绿兰瞧见公主,赶紧上前伺候。
“公主。”方才公主被魏相带进偏殿,她一个婢女也阻止不了。
不过她也不担心,魏相是君子,肯定不会欺负公主。
就是这孤男寡女,在里面待了一盏茶,不知谈了些什么。
绿兰不敢多想,战战兢兢地跟着公主。
都不用公主提醒她,她也知道,这事儿要保密。
回宴会大殿的路上,昭华卷起一点袖口,看清了手腕上的物件。
那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
魏玠送这个给她,昭华并没有多愉悦。
对他而言,她就是个取乐的玩意儿,本质上和这玉镯没有区别。
从他对那香囊的态度就能看出,他最看重的,还是他那个未婚妻。
昭华厌烦了与魏玠这种不清不楚的纠缠。
……
宴会大殿内。
昭华安坐一角,精神恹恹。
偶然间一个抬眼,就对上了金世子的注视。
眼下,此人也是个麻烦。
真是奇怪,他如何肯定她不是昌平?
昭华闷闷地喝了口清酒。
宫宴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昭华又被金世子叫住。
“公主既不愿与臣多说,还请看看这封信。”
金彦云将想说的话都写了下来,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周围还有人,昭华便匆忙接过信。
她打算回金福殿看信,但刚走没几步,陆从过来了。
“公主,已得皇上恩准,公主今晚可回魏府,陪老夫人过年。马车已在宫外等候。”
昭华眉心一蹙。
她知道这是魏玠的安排。
但父皇为何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