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承袭侯府,你们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操办起来了?”
昭华那日与父皇提过退婚一事,但他并未答应。
想来此事颇为麻烦。
昭华这边也只好模棱两可地回。
“劳外祖母挂心,只是这多事之秋,先将侯府打理好才是要紧事。”
魏老夫人顿时愁容满面,看向昭华的眼神都带着些试探。
“如此说来,岂不是跟你表哥一样,婚期也要往后延?”
随后,她又把话题扯到魏玠身上。
“上回你与彦云去川城,可曾遇见你表哥?”
昭华斟酌着回:“见过的。但大多是世……是侯爷在与表哥商谈正事,我与表哥拢共说不到几句话。”
魏老夫人面色慈祥地瞧着她,没有深问下去。
但,昭华感觉到,老夫人对她多有试探,想来是怀疑魏玠与她还有纠缠。
昭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魏老夫人笑眯眯的,拍拍她的手背。
“瞧我这记性,前些日子,栖梧那孩子寄来许多礼物,还有你的一份呢。”
随后,丫鬟端来一个长形锦盒。
盒子里装着一匹布料,看起来就柔软。
魏老夫人在一旁介绍。
“这是安城特产的流纱锦,用来做夏日里的轻容,再合适不过了。颜色也很衬你。”
昭华伸手摸了摸那布料,的确比一般料子轻透。
她笑意莞尔,“栖梧姐姐真是有心。”
魏老夫人饶有深意地附和。
金彦云朝魏玠看去,心中也有疑虑。
但见他清风霁月,身上毫无一丝凌乱痕迹,便没有细想。
魏玠接过宁无绝递来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心思不静,稍一出神,便想起昭华的低泣、颤抖,以及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他用极大的理智,才将那些谷欠念压下,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本想着给她一个教训,不成想,倒变成折磨他自己了。
他只能多喝些酒,否则真忍不住想折返回去,把刚才没完的事继续做下去。
魏玠长指摩挲着酒盏,眼中蒙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意。
……
昭华蜷缩着躺在小榻上,双臂抱着自己,身子不住颤抖。
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下,喉咙里发出几声细细的啜泣。